可他刚蹦一下,就被慕岁宁扣住了肩膀。
“慢着。”
“表姐,你不会怪我先带钱公子去看大夫吧?”
莫穗穗委屈有担心,“我也是怕晚了,钱公子的的腿就要保不住了,他好歹是表姐你的朋友,我既遇见了,如何忍心呢。”
这话怎么说的好像是她为了跟莫穗穗赌气,对钱双宝的伤满不在乎似的?
慕岁宁正欲反驳,就见钱双宝猛地抽了自己两个巴掌,一脸警惕与厌恶的看着莫穗穗。
“草民身份卑贱,不敢劳莫小姐关心。”
“你是表姐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不用跟我客气的。”莫穗穗无辜的小脸更加温柔的看他,“你是担心表姐她会不高兴吗?”
莫姑娘,草民十来岁就跟着父亲外出经商,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您挑拨离间的话草民几乎不用听就猜得出您的心思了。草民实在不明白,草民有什么值得您这样费尽手段拉拢的地方?”
莫穗穗强忍住难堪,眼看慕衡常就快出来了,哽咽“我只是想帮你和表姐呀,表姐今日独自一人来找你……”
莫穗穗一顿,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般,一脸紧张慌乱,“我不是说表姐跟钱公子暧昧的意思,我只是担心外人会这样说,毕竟表姐已经成婚了,不是吗……啊!”
慕岁宁手里的鞭子朝着她的嘴狠狠抽下来!
不过不知为何,鞭子竟偏了三分,抽在了她隔壁的白杏脸上,疼得白杏尖叫出声!
莫穗穗小脸惨白,“表姐,你怎么……”
慕岁宁再次一鞭子抽出去,吓得莫穗穗连连后退三步,踩在雨水里,伞也狼狈的滚落了出去。
慕岁宁冷漠看着莫穗穗,“再敢污蔑本郡主的清誉,本郡主撕烂你的嘴!”
莫穗穗又气又怒,含着泪委屈的朝钱双宝看去,“钱公子,都只是想帮你呀。”
这般的凄楚可怜,这般的温柔关切,换做旁人,早就沦陷,开始指责慕岁宁的心狠手辣不近人情了!
但钱双宝却猛男落泪,郡主的处境已经这么艰难了,却仍旧来救他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平民百姓,甚至不惜孤身涉险!
“郡主,以后我钱双宝的命就是你的,任你调遣!”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你好好活着跟我合作就是了。”
值得信赖、且极具商业头脑的长期合作伙伴可是很难得的,毕竟她的身份不便四处行走,往后当牛做马的事儿可都得他去干。
“呜呜呜,以后我钱双宝为郡主生,为郡主死,为郡主哐哐撞大墙!”
莫穗穗胸膛剧烈起伏着,她不懂,怎么自己越对钱双宝好,他反倒对慕岁宁越忠诚了?
“郡主!”
又一辆马车在这时驶来,溅起一片污水,恰好全落在了莫穗穗主仆身上。
莫穗穗尖叫一声,还未出声,就见巧雀从马车里钻出来,而掀开的车帘后,祁云宴正漫不经心的瞥来一眼。
那一霎,一股仿佛被人看透的阴森冷意自脚底泛起,袭遍全身。
“郡主,上马车吧。”
巧雀扶住钱双宝。
慕岁宁点点头,也看到了正慵懒倚着车窗,见自己看来,才回头朝她投来一笑的祁云宴,心底说不上是什么情绪涌过,却让她将方才在赌馆里所有的紧张、害怕、强做镇定都消散了。
“嗯。”
莫穗穗看着慕岁宁上车,祁云宴完全不再看她,她才从方才那股莫名的恐惧里回过神来,捏着伞柄的手指越收越紧,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穗穗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