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宁溪也双手紧握拳头,甚至都不敢看老鸨。
“啊啊啊啊——”
杀猪般的叫声连绵起伏,老鸨从地上坐起,抓着被刺的手腕喊叫:“醒来了醒来了醒来了,别扎了别扎了。”
但是随从好像没听到一样,手继续用力钢针又下去了几分,老鸨喊的嗓子都沙了,随从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行了。”他出声,随从这才停手把钢针拔走,瞬时间血跟着喷出。
悦宁溪捏着指尖,嘶了一起来!都说十指连心,这得多疼?
“一个八音盒一千两。”只见他打开扇子,蓝田玉平安扣引起了悦宁溪的注意。
摇着扇子,看着抓着指头哭嚷嚷的老鸨:“要如何付?”
老鸨吹了吹手,冲着他正想喊。
但是看到他之后脸色大变,什么也没说,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千两。
她慌里慌忙的把钱塞给悦宁溪,然后连滚带爬的就跑了。
男人也不和悦宁溪多话,甚至也没再看她一眼。
在他离去时,他的随从把八音盒放好,连同带着锦盒一起抱走。
悦宁溪还坐在地上,左手里抓张五千两,右手抓着张跟咸菜渣样的一千两。
她之前预想的台词和场景,居然一点都没用上,从头到尾老鸨都还没跟她讲过一句话,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这来钱快的是不是有点过分?
“爷爷,没事了啊!”小姑娘的声音让悦宁溪回过神。
她爬起看着爷孙三:“你们没事吧?”
小姑娘摇头:“没事,谢谢你。”
悦宁溪见老人家弓着腰,似乎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嘴里念念叨叨着。
“爷爷这是怎么了?”她开口问。
老人家人老两眼早已朦胧。
他颤颤巍巍冲着悦宁溪笑了笑,从怀里拿出紧紧捂着,却是完好的包子。
“我家九月最喜欢的就是包子了。”说着他笑呵呵,“我要带回去给我九月吃。”
一旁的小姑娘在以泪洗脸,扶着爷爷的手臂:“爷爷,我在这里,你又不记得我了?”
看到这里,哪里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呢?
“阿兹海默症。”一个棘手而让人痛恨的疾病。
而三四岁大的男童,一直抱着九月的脚哼哼唧唧,又给她增加了不少负担。
九月扶着爷爷坐下,把斜倒在一旁的背篓扶起,拉着弟弟把地上的花生装到背篓里。
随手捡起一个花生。
那花生被洗的干干净净,没有带一丝的泥土,捏开壳薄露出里面饱满的果实。
“种的倒是挺不错的。”她问,“你这个花生怎么卖的?”
九月刚把花生装起,回答到:“一个铜板一斤,您要多少?”
悦宁溪看了一下品质都不错:“这些我都要了。”
刚好花生可以做很多好吃的。
九月想她或许最多只要一两斤,没想到她会那么财大气粗,当时愣在了原地。
当五两白银交到她的手上时,才知道悦宁溪并不是开玩笑。
“这太多了,这一篓子也不值一两!”
“爷爷年老,弟弟年幼,你们叫辆马车回去吧。老少都买些好的补补。”说着她把那一篓的花生甩到背上离开。
然而令谁都没想到的是。
在悦宁溪离开后,不过一转身的瞬间,无法逆行的悲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