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掰着纤细地手指,一个一个数道:“疗愈咒法是要修的,还有一点药宗,一点保护术,最重要的是心法。”
孟离忽然来了兴趣:“那这些课,我能去听吗?”
荏儿歪着头:“为什么不可以?所有的这些,孟姑娘都可以去听的,而且有些还必须要去听。”
孟离撇了撇嘴,笑道:“必须听的,估计都是些教怎么做女人的课吧?”
荏儿也无奈地笑起来,点点头。
“不过……”孟离忽然想到什么,“慕情会让我去修心法?她不怕我学到好东西,就管不住我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荏儿摇摇头,“但是,我之前听堂主说,我们芳菲堂的心法,跟灵曜峰心法是冲突的,我怕……”
孟离一下子明白了。
怪不得慕情不怕我偷她们的看家本事,原来是巴不得我去学,好走火入魔。
呵,我偏不信。
荏儿看着孟离不服气的样子,掩着嘴偷偷笑了,然后又靠过来,低低地问道:“孟姑娘,你这么厉害,以后是不是天枢仙君也要挨你的打呀?”
孟离老脸一红,脑子里瞬间出现自己拿着小皮鞭,穿着高跟鞋,往叶玦光溜溜的背上滴蜡油的画面。
她赶紧甩了甩头。
“还是我师尊厉害,我打不过他……”
荏儿调皮地挤挤眼睛:“天枢仙君才舍不得打你呢。”
这之后的日子里,孟离几乎每堂课都不落,所有的教室都有她的身影。
听了几次之后,她就学着去练。结果每次练到一半,她就觉得胸腔里有一股气在郁结,结着结着,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她现自己都是躺在弟子房的床上,身旁坐着忧心忡忡的荏儿。
荏儿常劝她不要再练了,可是她不听,她总觉得只要把那口气顺过来,就一定能有大收获。
然而练到最后,修为增进没收获着,却收获了一张肿成包子似的脸。
这日,她顶着那张包子脸,来听慕情讲女德。
“女子第三百二十八训,男人讲话时,女子无特殊情况不得插嘴。女子不可盖过男人风头,也不可穿比同地位男人好的衣服。”
慕情拿着一卷线装书,站在堂前朗声讲着。下面的女弟子全都认认真真,聚精会神地边记边背。
孟离感到头秃。
来这三个月,她已经逐渐学会适应这里的气氛。
不大声说话,走路不带风,没事不随便笑。早上要早起,因为要比男人先起床准备男人要用的事物。晚上要晚睡,因为要伺候男人上床,等男人睡着了自己才能睡。
虽然大家身边都没有男人,可是生物钟一定要形成。
没想到,孟离这个生物钟却越来越难以形成了。
她本来不是觉多的人,但也不知是修了疗愈心法的缘故还是什么,她总觉得身体越来越沉,眼皮越来越沉,恨不得走着走着就要睡着了。
尤其是慕情的女德课,对她来说简直是催眠神器。
“孟玄戈!”
慕情讲着讲着,听见下面传来一阵呼噜声。
“呼……呼……”
孟离坐在最后一排,眼皮上画着一对眼睛。她已经做好在慕情课上打瞌睡的准备了。
“孟玄戈!!”
“嗯?嗯?”孟离一骨碌地从蒲团上站起来,“慕堂主叫我什么事?”
“我方才说的,你重复一遍。”
“重复……”
孟离拿余光瞟着旁边的荏儿。
荏儿拿书挡住嘴巴,小声嘀咕道:“女子不可盖过男人风头,不可穿比同地位男人好的衣服。”
孟离大大咧咧地朗声道:“哦,女子要盖过男人风头,穿比他们好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