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我看这公子也并无恶意,莫要冲动。”
她眼神澄澈,满目担忧,谢容锦只得努力压下火气,气愤地回袖离去。
杨玉安赶忙跟上,小声地安抚着谢容锦的火气。
谢容锦脸色并未好转,只是脚步慢了些许,寻墨就在此时从外面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世子爷,玉棠姑娘醒了。”
寻墨甫一站定,就将话语倾吐而出。
谢容锦脚步一停,刚刚黑云密布脸色立刻好转,上前一步询问道:“人可还好?”
“刚进了些吃食,这会儿又歇下了。”
谢容锦不由轻声笑了一下,小声呢喃着,“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
他心情畅快地又走了几步,而后猛地停住。
“玉儿,我还有些公事要处理,这赏诗会我就不参加了。”
杨玉安怔愣在原地,她又不是傻子,谢容锦这话,她有什么不明白的。
玉棠刚醒,他谢容锦就有公事要处理了,真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杨玉安立刻开始装可怜,“阿锦,你不在,若还有刚刚那样的登徒子再找我怎么办?我害怕。”
谢容锦一皱眉,似乎在思考什么。
杨玉安一看有作用,赶忙又贴近一点,还微微蹙眉,让眼眶湿润起来,看起来好不让人心疼。
谢容锦叹了口气,说道:“是我欠考虑了。”
杨玉安眼眶还含着泪,但是,唇角弯弯,柔声道:“阿锦,谢谢你。”
停了半晌,她又嗫嚅着开口:“你是要忙公事,我本不该拦着你,我只是。。。。。。舍不得你。”
谢容锦本还硬着的心肠,又软了一分,这是同他自小一起长大的姑娘,他既然做了娶她的决定,就该负起责任。
待赏诗会结束,杨玉安借口落了东西,让谢容锦先走。
见四周无人,她终于沉下了脸色,抬手掐断了一支鲜嫩的花枝,仿佛掐断的是某个人的脖颈。
先些时候调笑杨玉安的绿裳少年不知从何处又冒了出来。
“杨小姐,费用结一下。”
杨玉安一个眼刀飞了过去,“你疯了,现在来找我干什么!”
那人懒洋洋一笑,“小侯爷都走了,你装个什么劲儿,依我看,怕是有人比你重要了。”
“你闭嘴!”,杨玉安气得眼角通红,指甲狠狠掐着手心。
“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这么大火气干什么。你结了钱,我立刻就走。”
杨玉安恨恨地扔出一块银锭子,让来人快滚。
那人笑着转身走远,杨玉安磨着牙,一字一字念道:“玉。。。。。。棠。。。。。。”
手中的花朵被杨玉安捏成一团,而后扔在泥地里,恶狠狠地碾了好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