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认识孙总?”思文有些奇怪。
“我不认识他,我想认识他。”大林说起了绕口令。
“那你总要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到要去做钢贸的?”思文追着问。
“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和小林很早没了父母。”
“我知道,刘伯对你们很好啊。”思文想不出他们家的情况和做钢贸有什么联系。
“刘伯对我们是绝对的好,这养育之恩我们哥俩永远也不会忘。我们的生活不算苦,可我不能一辈子在乡村当个小司机。”
“哈哈,志向还蛮大的,看不出来啊。”思文笑着。
“我要挣大钱,我要带着我心爱的女人周游世界。”
“你还有心爱的女人,谁啊?带我认识认识?”思文既像嘲讽,又像是认真的。
他脸又红了,可是他没敢说出来,也不想现在说出来。
”我是比喻!比如我们开着敞篷车一起去兜风,你带着墨镜,长发随风飘扬,那有多美。”
思文不自觉地随着林向前描绘的画面遐想起来……
“我是个男人,我有男人的使命,我要好好度过这一生。”
思文被他的这句话打断了遐想,回过神来。
昔日的玩伴,跟屁虫小男孩,如今已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思文喜欢这样的男人,她要帮助他实现梦想。
“你听着,我爸的老战友叫孙建军,在省建集团当副总,负责集团的采购,我听我爸说好多做水泥的,做钢材的都要找他,你不是做钢材吗,你去找他,他会帮你的。我回去就和我爸说,联系好了我告诉你。”
思文看了下时间说:“我这就回去,你等我消息。”思文做起事情来永远都是这样,干脆利落。
“你两手空空做什么钢材?”思文突然回过头来问道。
“我有办法。”林向前那自信的劲又上来了。
思文想起林向前运作s国大订单和卖掉库存的事,就没多问。接着思文和小林打了个招呼就回家了。
丁庆旺从县城带着儿子回到月塘村家,发现大门紧闭。邻居见他回来,赶忙告诉他李玉琴突然发病去医院了,这可是晴天霹雳。
丁庆旺赶紧安顿好儿子,立刻前往镇上的医院。
李玉琴瘫坐在急诊室的椅子上,左臂静脉插着挂水的针头,面容憔悴。看见丁庆旺,嘴角动了一下,想起身说话,丁庆旺立刻上去制止了。
“别动,你好好地挂水。儿子在家做功课呢,县里的奖状也拿到了,二等奖。”
只是孩子要换老师的事,他忍着没说。他怕玉琴担心钱的事。
“我没事,老毛病了。你走后,我突然发烧了,一点力气都没有,隔壁顾婶看见了叫人把我送过来的。”李玉琴轻声说道。
“你别说话了,好好躺着,我去找医生问问”。
丁庆旺转身来到医生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值班医生,他告诉丁庆旺,李玉琴是糖尿病并发症,因来医院及时,目前没危险,但要住在医院观察几天。
丁庆旺听了稍微有点放心。李玉琴患糖尿病多年了,血压高,肾脏也不好。平时要吃很多药,但李玉琴常常吃药有一顿没一顿,说是忘了吃药,其实是不愿增添家里的负担,丁羽的学习费用总要保证的,自已能省一点是一点。天下的父母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