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德郡主脑子一片空白,无力的跌坐在地,嘴上还咄咄相逼,“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怎么会做那种龌龊之事!明明是你,嫉妒慕容姒得以高嫁——”
“和德郡主。”江怀胤锋利如刀的目光淡淡一瞥,直逼和德郡主的脆弱的心脏,“既然郡主不认,无妨,那本王这便派人去铺子里搜罗玉露膏来,郡主用上一用,若相安无事,本王愿对郡主、对沈国公致歉。”
和德郡主下意识反驳,“九皇叔莫要被有心之人误导了,玉露膏根本无毒——”
“哦?”江怀胤邪魅的笑着,“片刻之前,郡主不是还不知玉露膏为何物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个小玉瓶在手中把玩,“这么快就想起何为玉露膏了?”
沈国公一脸灰败的看着惊慌失措的和德,在铁证如山面前,任何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尤其针对的对象还是江怀胤。
沈家百年簪缨,出过三任皇后,六任宰辅,从前朝起开始走了将门的路子,沈国公以为以沈家的谋略,在战场上定会战无不胜。
没成想,步入将门之后,却让后人丢了脑子只练就一身鲁莽的性子,出了和德郡主这么
个智障!
霎时间,沈国公心里已经做好剧烈的斗争,分出孰轻孰重。
沈家的世袭罔替,绝不能断送在和德郡主的手里!
一张严峻的面庞,瞬间苍老十岁不止。
“陛下,王爷——微臣教女无方,纵容和德,差点害了王妃,也害了王爷。微臣对和德所做之事却是一概不知的!要杀要剐,但凭王爷吩咐!”
沈国公的话,另和德郡主如遭雷击。
国公夫人也怔楞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国公府只有和德这么一个女儿,真真是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
如此轻易的,草率的,绝情的,就抛弃了?
和德郡主不敢相信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父亲,您不要和德了?”
沈国公负手而立,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和德终于感到真正的恐慌,转眼又冲皇后投去求助的眼神。
皇后亦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和德,从对话中早已猜出了事情的始末,暗暗庆幸对亏没提前定下和德与大皇子的婚事。
险些酿成被牵连的大错。
回想起昔日因为和德没少遭受太后的斥责,皇后眼底隐隐含着厌恶,别过目光,无视和德。
和德神情恍惚,突然看清了自己的窘境,自嘲轻哼。
“呵呵。”
笑声发出之后,越来越大。
和德展开双臂,绕了一圈,环视众人,最终将目光投射在慕容姒的脸上,眼底的戾气不言而喻。
“是你,是你对不对?你故意把玉露膏用在九皇叔的身上,好让他彻底与
我决裂对不对?”
太后见和德的言辞愈发不修边幅,冷声呵斥,“来人,把和德拉出去!”
慕容姒安静吃瓜,忽被针对,有点心虚也有点得意。
她默不作声的看了一眼江怀胤依旧岿然不动的身影,开始狐疑,难道江怀胤不喜欢和德郡主?
被冲进来的侍卫左右钳制,硬拉着走出大殿,和德郡主再次狂声怒喝:“慕容姒你个贱人,论手段卑鄙,你可比我下流多了!你动用手段嫁给九皇叔,不知廉耻!你暗箱操作把玉露膏用在九皇叔身上,挑拨九皇叔与我之间的感情——”
“王爷是你哪门子九皇叔?”慕容姒倏地起身,从容不迫的声线里多了几分冰寒。
“王爷又与你有何情分可言?沈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