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妧哭笑不得,“倒也不是不能,大不了再和离一次。”
更何况她也从不做没准备的事,成婚之事无须担心。
这会儿周遭是高大的围墙,风被拦在外面,传进来的唯有鸟叫虫鸣。
瞧着是荒了有些日子的郊外府邸。
盛清砚没说话,定定地望了她片刻,语气十分无奈:“以后这种冒险的事交给我就好,我不想你受伤。”
“恩,确实是要交给你。”
檀妧倒也没拒绝,只是她不太明白,自己不过是实话实说,为何那人脸色却仍不见好。
“先进屋把衣服换了吧,我们一会儿要回王府。”他说着将人领到屋门口,“剩下的话,我们在路上说。”
“好。”
……
盛清砚的准备确实充分,不但为她准备了要换的衣裳,还备了吃食和热水。
虽然屋里空旷,仅有些许生活过的痕迹,但檀妧也能顺理成章地猜出那人一会儿要交代的事情。
眼下两人收拾妥当,盛清砚拿了顶帷帽给她戴上,细致又有些笨拙地为她整理着头。
檀妧倒也任由他摆弄,薄纱后的眸子注视他微蹙的眉头,“所以你一直都没有离开上京,那跟着广云侯去西城的又是谁?”
“我去了,只不过中途折返。”盛清砚总算将最后一缕不听话的长摆放回去,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儿。
遮盖得严严实实,他十分满意。
“圣上曾说,我可护送广云侯至西城便回,但我在半路上收到了你婚期提前的消息。”他说着顿了一下,“你说过等我回来娶你,我便一定会赴约。”
气氛有些微妙,掺杂着些许暧昧蔓延开来,将二人包裹在其中。
檀妧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目光,转而走到了马车前。
她确实答应了盛清砚会嫁给他,但这些情话总还是会让人别扭。
为避免尴尬,她自然是要想方设法转移话题。
檀妧朝那人招了招手,“先上车吧,王府那边怕是乱套了。”
盛清砚应是摸透了她的心思,倒也没再多说,只笑着走过来,扶着人上了马车。
*
乾阳宫,御书房。
坐在案前的少年脸色难看至极,“怎么可能两个人都不见了?”
滕居安跪在地上,微微抬眼去打量李顷的脸色,“影卫带回来的消息,说今日出现在王府门口的郎官并非文二公子,而是盛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