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寅磊和沈曜晖在烈士陵园一直待到天色渐黑才和宁致远作别。
两个人又去买了点东西,大包小包带着去了宁致远的父母家。
怕两位老人又像上次那样提前做好一大桌好吃的等着他们,这一次去之前谁都没有走漏风声。
当叔叔慢慢悠悠的打开门现门外站着的是儿子的老战友时,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一边忙不迭地喊还坐在屋里的老伴儿赶紧做吃的,一边有些埋怨地给两个小伙子开门。
“要来怎么也不和我们提前说一声!”
沈曜晖嘿嘿一笑,把带来的东西都提进屋里。
“叔叔阿姨你们别忙了,我们晚上还有事儿,坐一会儿就得走。”
赵寅磊也跟在后面进了屋,附和道:“是,我们一会儿还有事,就是先来看看你们二老。”
“大老远地跑过来不吃饭怎么能行,让你阿姨给你们煮点肉吃,疆的羊,好久没吃到了吧!”宁致远的父亲自从儿子牺牲就一夜白头,这两年倒是没怎么变,还是致远嘴里的那个倔强的老头。
“就是,煮个肉又不麻烦,一会儿就好。”宁致远的母亲本就因为儿子的忌日快到了而郁郁寡欢,看到沈曜晖和赵寅磊两个人芝兰玉树并肩而立,又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家的儿子,说话间还偷偷地抹着眼泪。
沈曜晖不想因为自己和赵寅磊让叔叔阿姨伤感,和赵寅磊交换一个眼神,只得把吃饭的事情应承下来:“那行,那我们就先把事情推了,陪叔叔阿姨一起吃顿饭。”
两位老人家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也略略带了一些笑容出来。
趁着做饭的空挡,宁爸爸带赵寅磊和沈曜晖又去了宁致远在家的时候住着的那个房间。
自从致远牺牲后,这间小屋就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纪念馆,所有和致远有关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放在这里,好歹算作一个念想。
“你们阿姨这几天情绪不好,平时我都不让她上这儿来的。今天你们两个小子来了,咱们三个趁她不注意悄悄来看一看行了,一会儿就别和她提这事儿了。”宁爸爸压低声音,一边观察厨房里的动向,一边打开了房门。
疆风沙大,房间开着窗户的话,用不了几天地上就能积累厚厚一层灰。
致远的房间没有。
所有的摆设都纤尘不染,整整齐齐,连床上的被子都还保持着豆腐块的形状。
要不是写字台上面放着一张大大的遗像,赵寅磊真的会以为致远只是刚刚出门离开,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到家里来,就住在这个小房间,和未婚妻打打电话微信,和父母亲一起好好地吃上一顿疆的羊做成的手抓肉……
感觉到心中憋闷,还夹杂着一种钝钝的疼,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把一不小心就会肆意泛滥的泪水逼了回去。
沈曜晖也在走进来的时候瞬间湿了眼眶。
他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床上还放着许多致远曾经穿过的衣服,甚至有一件上面还沾着他的血迹,当时阿姨几乎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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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狸天都坐在这间房间里面抱着衣服呆(touz)?(net),一ॷo;让o182;o2o4;都担心不o5o;Ӎo;
现在衣服ਟo;Ūo8;o1o2;?()?『来[头文字。小说]。看最章节。完整章节』(touz)?(net),阿姨的情绪也明显好了一些,大家都在尝试着向前看了。
致远泉下有知,应该也会感到一丝欣慰吧。
转眼看见宁爸爸正站在写字台前,默默地盯着致远的照片呆,沈曜晖一把抹掉眼泪,走过去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转移话题:“这被子是叔叔叠的吧?不愧是老班长,都这么久了,这叠被子的手艺还没丢”
“老了,”宁爸爸感叹一声,“以前叠的又快又好,现在不行了,有些地方折腾了好久也还是没达到标准……”
“哎,正好你们两个在这儿,打开重叠一下吧,免的致远看见嫌弃。”宁爸爸说着就把被子递了过来:“这小子也不知道像谁了,还有点洁癖。”
这话一说出来,赵寅磊和沈曜晖都愣了一下,他们三个在一起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从来没听宁致远说起过他有洁癖,更重要的是他也从来没有在日常生活中表现出来。……
这话一说出来,赵寅磊和沈曜晖都愣了一下,他们三个在一起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从来没听宁致远说起过他有洁癖,更重要的是他也从来没有在日常生活中表现出来。
“叔叔,致远他还有洁癖?”沈曜晖一边接过被子开始叠,一边有些好奇地问道。
“嗯,天生的,没法改。他小时候就为这个,我和他妈妈遭了不少罪。”
赵寅磊闻言看了沈曜晖一眼,沈曜晖心领神会,把话题扯到其他事情上去了。
两个人陪着宁致远的爸爸妈妈吃了一顿饭,赵寅磊留沈曜晖在客厅陪两位老人聊天,自己不顾阻拦躲在厨房把里面的边边角角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这才整理好情绪和沈曜晖一同离开。
从致远家里出来,赵寅磊主动问道:“要不要喝点?”
沈曜晖怔了一下还以为自己理解错他的意思了,傻乎乎地反问一句:“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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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狸在了酒店的房间,吃的东西也直接在外卖软件上点好了。
赵寅磊对此没有任何异议,他拿起一瓶伊力特,上手拧开就往杯子里面倒,直接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玻璃杯。
沈曜晖见状,拿着酒杯的手大幅度地抖了一下,差一点掉在地上。
不是,这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啊,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哪有人这么喝酒的?
“哎,那个……”他正准备出声阻止,没想到就在他愣在那儿的一瞬间,赵寅磊就拿起酒杯把满满一杯高度白酒一饮而尽。
随着“咕咚”一下响亮的吞咽声,沈曜晖的脑袋也嗡嗡嗡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