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一发生,沈阑的母亲就受不住去了医院,家里更是一团乱,沈阑医院家里两头跑,还有去警察局协调,最后迫不得已签了离婚协议,但是顾春生并未遵守诺言,沈灿被判了六个月的监禁!再出来,不但是没了工作,一切都已成既定的事实。
也因为这样,沈阑和父母兄弟的关系,渐渐的淡开了,她自己没有脸面,觉得对不起沈家。
顾宁的拳头握紧,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竟然也不觉得痛,上一世顾春生的咄咄相逼,哪儿把自己当成他女儿,把沈阑当妻子看待,那人是很不得逼死了她们母女俩才好,既然这样,上天给她机会回到原地,她就不会对顾春生心慈手软,那些欠她的,她终究得如数的要回来才好。
沈灿本来还想说什么,终究一声叹息,“这事情不能你自己做决定,你尽快告诉你妈,顾春生是个混蛋就算是进了监狱也是咎由自取。”
“嗯。”
顾宁给沈灿打了防治针,就和两个老人告别回了家,她觉得自己身体里的灵魂咆哮不止,想到接下来要面临的种种,顾宁竟然生出了一丝的兴奋!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只想曜顾春生收到应有的报应或者说是制裁。
好不容易重来一次,她显然是幸运的,顾宁自然不愿意拿自己的命或者前程去赌什么,这些太宝贵了,为了顾春生不值得!
她以后还有很长的路,总有一天,她会凭着自己的实力,狠狠的把顾春生踩在脚下,让他后悔当初的决定和背弃!
顾宁深吸了口气,回到房间拿出试卷,认真的做了起来,等着把一套卷子都做完,她终于变得心平气和了起来,顾宁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从房间走了出来。她喝完口水,再看看墙上的表,才不八点钟,她也不开电视,就这样坐在黑暗的客厅里,静谧黑暗的空间,她的思路特别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门响了一声,顾春生打开灯就看到了坐在客厅的顾宁,他皱了皱眉,“比怎么不开灯坐在那里,神神叨叨的。”
顾宁眼睛望过去,没有说话。
不知怎么的,顾春生最近都特别不喜欢顾宁看自己的眼神,怎么说吧,顾宁的眼神,像是能把他看透一样,让他心里竟然生出了不安。
顾春生换了鞋子走到顾宁身边,俯视沙发上的人,“你妈呢?怎么没看到她。”
“她在店里没有回来。”顾宁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顾春生的声音颓然的拔高,“又不是活不下去,你妈就一定要再外面弄那个门面让我难堪?你打电话把她叫回来!成什么样子!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顾宁看了头顶的人一眼,从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依照顾春生的话,拨了电话过去。
沈阑半个小时候才来,顾春生看着人进来。脸已经黑成一团了,声音低低的问,“都打电话这么久了,怎么才回来?”
沈阑边说便往厨房走,“哦,店面上一直有人,我总得等人买完东西再关店过来吧。”
☆、
顾春生听了沈阑不痛不痒的回答,突然间就情绪爆发了,他早就已经习惯了沈阑的唯唯诺诺,他一手把桌子上的东西扫到了地上,一套的茶具“叮叮咚咚”的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沈阑听到响声顿住了脚步,回过了头,看了看暴怒的顾春生,又看了看一地狼藉。
这一套茶具是刚搬进这房子买的,虽然不值什么钱,却是两个人挑了一个上午买回来的。
她看着地上的碎片,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再也回不去了。
顾宁低吟了一声,慢慢的躬下了身体。
沈阑看着顾宁脚边的一抹血迹,忙走过去,蹲了下来,“宁宁,怎么了?”
“我没事,被碎片划到了,伤口不深。”
确实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出了一点血,顾宁倒真不觉得痛,和上一世顾春生给她的痛比起来,这点算什么。
她脸上扭曲的表情,是故意给沈阑看得。
沈阑一脸心痛,顾宁很少会出去,一般都呆在家里,没晒到什么太阳皮肤特别的白,所以那一抹的血色特别的刺眼。
沈阑忙回头找从抽屉里找出了碘酒,细心的帮顾宁脚上伤口消毒后,贴上了创可贴。处理完了这些,她这才回过头看着顾春生,“你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宁宁的脚都被你划伤了。”
顾春生对她怎么,她都可以忍,但是女儿不同。
顾春生看向顾宁的时候,顾宁刚好也打量了他,顾宁眼里深沉浓重的恨意让顾春生有些不寒而栗。
顾春生怔了怔,反应过来之后心往下一沉,他快步的走到了顾宁前面,“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恨我?我是你老子,没有我就没有你,没大没小的东西!你是不是还想杀了我?”
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是感觉到了顾宁的杀意,所以这会儿才会暴跳如雷。
顾宁依旧死死的看着顾春生,那眼神让顾春生觉得犹如芒背在刺。好像在顾宁面前,他无所隐藏。
顾春生抬起手,手掌还没有落下,沈阑就挡在了顾宁的面前,“顾春生,你想干什么?!你一回来就发脾气,你不就是不满意我开了那个店吗?你有事冲着我来,拿着宁宁出气干什么,她哪儿惹你呢?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月都不会来几次,我开店哪儿丢你脸了?”
顾春生的眼睛越过挡在前面的沈阑去看顾宁,顾宁这会儿已经垂下了眼,他“哼”了一声,“大的小的一样上不得台面,什么东西。”说完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