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生性谨慎的森鸥外在去过小厨房后,怕是会再去就在不远处的药品库查看一番。届时对方就能笃定,偷酒喝这件事的主谋是他。
——太宰特地没锁上药品库的锁,目的便在于让森鸥外误以为是他自己上次忘了锁上,因此被他们钻了空子。
太宰从未在森鸥外面前展露过自己这一手开锁的技巧,他也直觉,卯崎栗不会将他会撬锁的事透露给森鸥外。
不过……
太宰极为自然地翻身调换姿势,免得维持一个姿势太累。
以后还是少让她碰酒。
——卯崎栗这觉睡了很久。她从上午快十一点开始,睡到将近五点。
差不多六个小时,估计也快醒了。
这么漫不经心地想着,太宰毫不意外地在几分钟后,听见卯崎栗的呼吸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这是他很熟悉的,对方即将醒来的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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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崎栗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茫。她看向窗帘半掩的窗台,盯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已经晚上了……?好像有一点点饿。
啊,他们没吃午饭来着。
……
卯崎栗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然而坐起身后,她却因为迟来的眩晕感而僵在原地。
“唔……”
听见卯崎栗的动静,太宰从地毯上起身,走到床边看她,“头疼?”他伸过手,顺便将床头的蘑菇小夜灯开起来,省得直接开灯太刺眼。
“……太宰君。”卯崎栗望向太宰,对他小幅度地摇头,随即又补充道:“就是有点晕。”
她对上太宰浸在柔和光线下的漂亮鸢眸,问他,“太宰君吃午饭了吗?”
“没有。”太宰这么答完,又反问她,“栗小姐饿了?”
听见太宰的话,卯崎栗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我也还好,但是太宰君没吃午饭不要紧吗,胃不难受?”
“只要不饿应该没什么关系。”太宰扭头看向小厨房的方向,有微弱的光芒透过厨房的门缝钻进来,铺在木质的地板上,“说起来,森先生已经回来了。”
卯崎栗下意识地抿抿唇,“那……”
“嗯,可能要被骂一顿了。”太宰耸耸肩,说这话的语气很平淡,像是知道森鸥外不会说重话似的。
卯崎栗却有些自责,觉得自己拖累了太宰——如果不是她睡那么久,森鸥外兴许不会那么快发现他们偷酒喝的事,“我不该喝那么快的。”她边叹气,边挪动双腿,打算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