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语差点没站住。
她现在稍微一不留神就会春光乍现,全身上下只剩下手里擦身子用的帕子。
这池子建的时候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的三分之二,足够大。
所以现下两人隔着距离,还看不出什么。
可靠近了,以穆景言的眼力会看到什么。
谁都说不准。
半天没等来东语,穆景言掀开眼皮瞥了她一眼。
一只手搭在浴池边沿上,另一只手自然的垂落在水里。
穆景言仰着脸,锋利的下颌线上挂着水珠,一点点滴落到脖颈,没入肌肉线条完美的胸膛。
狐疑的看到东语还在傻愣愣的站着有些不耐烦的轻哼:“嗯?还要本王请你吗?”
东语连手都因为紧张发抖,在原地僵了许久,穆景言等的不耐烦了,低声道:“过来。”
不过就是搓个背,偏偏这人弄得像是要被吃肉扒皮一般戒备。
东语看了看穆景言的位置,如果她想穿衣服出去,还是要经过穆景言的身后。
咬了咬牙,干脆将身子又往水下沉了沉。
低头再三确定了屋内没光的情况下看不出什么。
一点点磨磨蹭蹭的挪到穆景言的身后。
心情沉重的好像是要去上坟。
微弱的月光,正好将穆景言的后背照的足够东语看清。
明明看着带着些许文弱的穆景言,脱下衣服竟然出奇的身材好。
精瘦的腰身上不难看出常年锻炼下的漂亮的肌肉,沟壑分明。
平日齐腰乌黑的发丝被一根乌木沉水簪子挽在头顶
,却还是沾了水一颗颗的水珠争先恐后的沿着肌肉曲线转个弯的滚落到腰腹。
东语呆呆的盯着那颗水珠滚落的轨迹,等反应过来水珠消失的位置是哪里后大脑轰的一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忽然感觉脸颊有些热乎乎的,就连大脑都开始变得昏沉。
手刚触碰到穆景言的后背,一股奇妙的感觉从东语的指尖传递到穆景言身上,两人几乎下意识的同时轻颤一下。
心里升起一股莫名情绪。
东语急忙收回手,看着飘在水上的汗巾子缠绕在手上。
鼻子间还是那股子熟悉的硫磺味,越闻东语身上莫名的总是燃起一股躁动的热。
眼睛说什么都不敢再看眼前的人,只瞥向一边,双手机械的用毛巾搓着穆景言的后背。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硕大的浴室只能听到偶尔几声水声。
“你……”
“啊?”
东语猛地一惊,毛巾又一次受惊掉在了水池里。
穆景言的声音像在水里泡久了,带着气泡音的酥麻:“本王的右肩很脏?你搓那一个地方已经有两盏茶的时间了。”
东语这才发现,因为右边的皮肤果然都开始泛红。
“王爷赎罪。”
“若是困了,就去休息吧。明日,本王要进宫没时间在这儿陪着你磨蹭。”
听到穆景言主动开口放她走,东语顿时来了精神。
连话都没回,直接从浴池里窜向早就盯了许久挂那的衣服。
等穆景言转过头时,东语刚裹上上半身的里衣
。
月光正好冲破所有,将屋里照的明亮,让穆景言彻底看清站在眼前的人此时的模样。
水汽增加了几分朦胧感,一头墨色的发丝湿漉漉的垂在身侧,将身上的里衣沾湿了大半,露出半个若隐若现的后背。
两条修长的腿没来得及穿上裤子,虽然上衣宽大,刚好挡住了大腿根,但不着寸缕的空荡荡在衣摆下让东语无比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