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才轻叹:“随你。我到时绝不阻拦。”
阿朱得了想要的答案,这才露出几个笑模样。
暗道里铃铛作响。
东语眸光一闪,走到一处打开一个板子清楚的能将大厅的景象尽收眼底。
大门处进来的几人正是刚才在校场和她起争执的鏖战剩余的走狗。
她上次和临羽画完名单后,就暗中画好了画像交代了这楼里的人。只要目标出现,就拉响传递消息的铃铛。
没想到这么快就送上门了。
脱下外袍,东语已经有了主意:“给我找套你的衣服,我扮成雅妓。”
“不,今日你来了自然还是你扮花魁。那些人交给我。”
阿朱不由分说的将东语的头发取下发簪,将将她的眉眼描了几笔,顿时眉眼如丝的感觉立刻就出来了。
“阿朱,穆景言太熟悉我的眉眼,就算我挡住半张脸,他难免还是会认出的。”
东语虽然不想阿朱露脸却更没想过在穆景言面前穿女装。
“刚才的东语只是太监,现在的你是月满楼的花魁月影。只要面纱不掉,他一定认不出你。”
推着东语出去。
阿朱眼底压住了各种心事。
目光灼灼的盯着东语进了房。
有句话她没
说的是,让东语用月影的身份出现,也是想要确认一件事。
如果成了。
以后的事会更简单。
就算出现了偏差,她也有决对的把握拨乱反正。
静静的盯着包厢里的景象一会,转头看向刚才那伙人的房间。
拧动桌子上的一个凸起,房间的对话通过房间里雕刻的柱子上圆柱形的喇叭花造型,收音传递进阿朱的工作间。
一时间房间里的对话尽数响起。
“晦气。鏖战要不是出事,怎么会有我们今日受辱的日子穆景言还有那个太监以前给咱们提鞋都不配。”
“别忘了鏖战不在我们还有那位,等大事尘埃落定还愁没有骑在他们脖子上的日子?到时候别说那个太监,就算穆景言你想玩都不是可能。”
听着房间里笑的淫荡,
阿朱脸上的凝结一团冷雾,思索了片刻敲响了一个铃铛。
将手里的纸包放了进去,铃铛随着轴轮转动,将铃铛无声的传递到顶棚,无声的散落开,淡淡的香气弥漫在房间里和酒香融合在一起。
隐去了痕迹。
这边东语推门进了房。
才发现房间里只剩下穆景言一人。
背影孤寂的坐在桌前捏着杯子喝着酒,怎么看都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
听到进来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声音泡过酒低懒厮磨:“这里不用你了,想看花魁的人去歇息了,我喝了这壶一会也就离开了。”
“公子当真不留下了?”
原本东语应该直接转身离开。
可不知怎
么,硬生生停下脚步。
莹莹的嗓音带着黄龄鸟般的清脆。
听到穆景言的耳朵里,却是带着几分说不清的熟悉。
回过神,侧目漫不经心的一看,却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