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要剐随便,问这么多干什么?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我就问问你!你们穆家的人用卑鄙的手段抢来的江山你们坐的稳吗?百姓在你们手下过的什么日子,你们在意吗?”
阿森双眼通红的低吼着满心的不甘这一刻尽数宣泄出来。
“贪官横行,有点权势的就敢敢当强抢,四处征战让百姓的税收日益增高,而你们这些人,坐在高堂上吃香的喝辣的,光是围猎一次花销又何止万金,光荣城附近的城镇,每天我都能见到饿死在田里的百姓。”
胸口上下起伏,阿森搓动着手用力到发红,满心都是怨愤:“你们花的,吃的都是我们的皇帝多少年的心血积攒下来的,至少曾经在战国,我没见过一个饿死的流民!我们闹的越大,知道你们嘴脸的百姓就越多。等百姓的愤怒积攒到起来,朝廷就不得不管……”
“原来,你们想用民愤……”
穆景言唇角勾起一丝很淡的轻笑,嘲讽的意思很明显。
“可惜,怎么不想想如果那个人真的在意史书,民愤,当年怎么会谋朝篡位他可是一贯的自私无情。”
房子里顿时陷入沉静。
顿了半盏茶的功夫,穆景言轻叹了口气。
东语第一次从他的身上感受到真实的悲悯,更是第一次从穆景言的身上看到对穆皇
的其他情绪。
印象里穆景言对穆皇一直都是少说少做,恭敬又隔着距离。
这是第一次这么直白的不管是表情还是话语,去嘲讽穆皇。
那样深又强烈的恨,而对象就是他的父皇。
“听够了吗?”
随着穆景言开口,东语这才注意到原来门口早就站着一个人影。
那是战满站在那,将他们屋里的动静听的清楚,见穆景言发现看到他的身影,干脆轻笑一声推门出来。
“三王爷刚才说的买卖是什么。”
路过东语身边时,战满下意识垂眸看她一脸,见状穆景言笑意淡去,整张脸冷的像块冰。
用着不冷不热没有感情的语调毫不在意的说:“本王,可以给你们一条生路。”
说着看了看战满又转向阿森。
“你,他,还有这山上的所有人,本王都能救,但从今以后你们的忠心都要在本王身上。”
“王爷说笑呢?”
战满先是眼前一亮,但又很快抿唇平静:“可这样我们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费了,而且你是穆家人,要我们这些老弱病残有什么用?”
“本王的母妃也姓战,本王身上也有二十分一的战国血脉,如果这些不够。那么本王要一切助力让本王登上那个位置。这个理由够了吗?”
明明坐在普通的竹椅上,可穆景言这一刻仿佛坐在高台上,那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威仪气场。
让人无比信服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东语愣愣的看着穆景言,渐渐出神
,她觉得穆景言终于撕下了部分挡在身前遮住光芒的雾,渐渐露出真实的穆景言。
“王爷,你想怎么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