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惶恐。”
东语倒是不像平时那样小心惊慌:“欲加之罪,奴才自然是不敢认。更何况那些人明显是冲着您来的,奴才更不会让他们得逞。”
一番话不谄媚,却恰到好处的让穆景言听着心里格外舒服,看着只剩下打扫血迹的场地,穆景言眉宇里透着几分深寒:“是啊,这才刚拿了个第一,有些人就等不及了。”
往年的围猎颁礼,虽然东语不曾见过,但是也是听过的。
因为穆人崇尚马背文化,对于围猎的格外在意。
从前的榜首,不仅大肆庆贺一天,光是歌舞烤肉都是一天一夜的篝火不断。
可轮到穆景言,不仅仅变成了多堂会审。
更是被太子一句话便直接免去了所有的活动。
这已经不仅仅是不重视,而是彻彻底底的没看在眼里的轻视。
东语看着穆景言被风浮动的衣袖浑身都透着一种沧桑的孤寂,明明人就在眼前,可总隔着雾,看不清他真实的想法和能力。
“王爷!奴才把人带来了。”
铁链的声音响起,一个女人被宫人押着带上来,刚站稳就直接被踢了一脚。
狼狈的摔在地上离东语的鞋尖只差一指的距离。
东语瞳孔剧烈的一颤,一眼就认出眼前的人就是阿朱。
她忍着这么久,不惜先斩后也要出席,就是为了这一刻。
人祭。
所以,穆景言必须是这个第一,阿朱也必须被赏给穆景言她才能救。
“王爷……您看看,她的皮相还
是很不错的。是送到您的帐子,还是……”
那宫人将阿朱的下巴直接抬起,谄媚的送到穆景言面前看清楚。
虽然都知道穆景言性格孤僻至今没有娶妃纳妾。
但怎么说,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
说不定是不喜欢那些名门贵女,偏爱着野味……
“呸!狗贼!别碰我!要不是你们穆家的狗贼用奸计攻城,这天下哪里有你们说话的地方!”
“混账!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我们穆国的天下,你的主子早死的渣都不剩了!你老老实实服侍贵人还能换条命!”
咒骂刚脱口而出,那宫人眼神一冷啪啪上去两巴掌,死死的掐住阿朱的下巴,用手里东西在阿朱嘴里使劲捅了几下。
那东西东语见过,是一种植物的根茎,苦涩麻辣一般用来当麻醉散,用在犯人身上既可以防止他们口出狂言,更可以杜绝他们自杀。
被擒住下巴的阿朱,动弹不得也眼底的恨却不减一分。
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这些人,愤愤的都是怨恨,呸的吐出一口唾沫,正好吐在了离她最近东语的鞋上。
“穆国……狗……贼……”
变调的声音被阿朱一字一句的吐出,哪怕舌头被麻的吐字不清,下巴都合不住留着口水,可孩子字字句句念着,表达着心里的的恨意。
东语唇瓣不自觉的颤抖,眼底快速爬上一层痛苦,使劲闭上了眼睛才将翻涌的情绪压下去,才能不冲上去将那侮辱战国的宫人
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