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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做什么(第1页)

凌玉将自己藏进被子里,可手仍被危玠紧紧扣着。直到夜深人静,她仍然无法入睡,危玠有所察觉,他高大的身躯往女郎处靠了靠,让两人紧密相贴。

修长的玉指缓缓滑入凌玉散落的乌之中,轻轻摩挲绸缎般的滑腻,借此纾解一些越来越蓬张的异样情绪。

他嗓音沙哑无比的低唤她:“小玉——”

凌玉感触到他滚烫的呼吸,丝毫不敢动,哪里又睡的着,许是被危玠现了在装睡,便借了她的手用。

待她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的时候,为时已晚。

凌玉红唇紧紧抿着,杏眸中满是泪水,无措的摇头。危玠滚烫的指尖摩挲她艳糜的唇珠,随着上下滚动的干涩喉结:“不想用手,那用这个?”

凌玉恐惧至极,被迫……

许久之后,危玠去打了盆温水,回来仔仔细细替她净手。

刚将雪白小手上的水珠擦干净,女郎便用力要抽开,可危玠却握得更紧,他薄唇勾起一个邪气的弧度,怜爱的吻了吻她的手心:“手娇嫩的很,这一小会就磨破皮了。”

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掌滚烫至极,那略微粗糙的颤栗感传来,凌玉忽而想到方才手心那可怕的触感,面颊的绯红爬上耳畔,简直无地自容。

危玠心头的燥火终于消了下去,他看向辗转反侧难眠的女郎,又吩咐人端来一碗凝神安眠的汤,亲自喂那人儿喝下去,才作罢。

折腾了很久,女郎终于沉沉睡去,危玠也愿意松开那小手了,起身离开屋子。

夜色正浓,东侧厢房依旧亮着灯火。

危玠背靠在软塌上,饮了一盏烈酒,衣襟大敞着,由着太医替他处理伤口换药,他身侧,随意丢弃着沾血的纱布,一旁的案子上满是各种瓶瓶罐罐的药物。

除了为危玠换药的太医,再就是林宝守在一旁,林宝与危玠幼年在民间认识,如今是他的御前侍卫。

他瞧着太医包扎的动作,眉心蹙了又蹙。

一盆清澈的水很快被血染成赤红,太医起身去换水。

林宝赶紧追上去,关切地问:“陛下伤势要紧吗?”

太医叹息一声:“本来是一点事没有的,陛下原本的伤并未伤及要害,已经养好一半了,现在身上这刀,是刚刚回来自己捅的。”

林宝愣怔:“自己捅,做什么?”

太医一副被这种行为气到的模样:“做甚?还不是为了让心上人心软呗,他那日一回来,就问我往胸膛上哪个地方捅,瞧着严重,但是又不会有生命危险。”

林宝震惊的都忘了眨眼。

太医又悄悄对着他道:“看着触目惊心,实则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及筋脉,养上一个月也就好了。”

林宝瞧了眼自家主子,真是幼稚,简直坏透了,他有些替小公主担心,这以后还不得被骗的团团转。

正胡思乱想着,有人急急冲了进来,林宝立刻制止来人动静小些,那侍卫急急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林宝神色巨变。

他回身进寝屋,对着危玠道:“陛下,驸马逃了。”

危玠倏然睁眼,沉寂在暗色中的面颊略显阴森,冷声道:“给我追。”

随后拢好衣袍,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

“啊——”

午夜梦回,凌玉倏然睁开涩疼的双眼,失神般瞧着头顶的纱帐,忽明忽暗的月光淌进来,暖青的轻纱软帐氤氲出薄如云雾的恍然。

她梦到身负重伤的崔郎跌进了万丈悬崖。

自从三日前,知晓崔珩逃走了,她既有庆幸,可更多的是担心,听说他领了一支残兵,自密道出逃了。

她微微转过头,危玠熟睡的俊颜近在咫尺,哪怕是睡着了,他的手臂依旧霸道的将自己禁锢在怀中。

凌玉失去焦距的双眸渐渐汇集神光,染上了恨意,这头恶狼与自己同床共枕,竟然是这样的毫无防备,她尝试着轻轻挪开圈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感,勉强半支起身子。

不着丝缕的美玉,曲线姣好艳魄动人,可上头却布满了他留下的痕迹,鲜明的刺眼,仿佛一块纯洁无暇的白玉,染上了瑕疵,有了裂纹,就再也不能纯净了。

她赤着一双雪白的玉足,踩上坚硬的地面,深秋已至,冰凉的寒气顷刻间窜起,她走的很缓慢,每一步都加剧身子的酸软与无力。

可她没有停下,心口紧张的急跳,终于寻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便即刻转身。

宽敞的寝屋中安静的落针可闻,原本是她与崔珩的家,可如今却是她和另一个男人相拥而眠,甚至,这里处处都透着情欲的味道,她厌恶的想要呕吐。

她的呼吸开始加重,杏眸直愣愣的睁大,像是覆上了一层厚重的寒冰,名为仇恨,诡异的犹如陷入梦魇。

怀中少了柔软馥郁的人儿,沉于睡梦中的危玠不禁皱了皱眉,一只大掌下意识的摸索寻找,薄唇轻启,不住的呢喃:“小玉、小玉……”

寒光乍现,在睁眼的一瞬间,凌玉手持金钗,了狠似的,已经猛力朝他颈间刺去!

“去死!”

常年练武的手,宽大粗糙,猛然握住了女郎纤细的手腕,五指凉的可怕,正是这双手,掌握着千千万万人的生杀大权,亦是这只手,将凌玉所拥有的一切都毁灭。

“小玉小玉”

凌玉的样子过于瘆人,危玠焦急的声声唤着,一颗强硬狠毒的心此刻被无形的揪紧。他只有将女郎紧紧控制在与她亲密共枕,甚至欢爱还未退却的床榻上,目不转睛的凝着她,专注深情。

“我恨你,我恨你,呜呜畜牲!你连畜牲都不如”凌玉哭喊着,碎满水光的眼睛里倒映着男人无比担忧的俊美面庞,紧攥着金簪的手挣了又挣,却丝毫动弹不得。

她只能像个被围困的小兽似的,胡乱扑咬他,危玠不敢力,怕伤了她。

可是这样一番折腾,让危玠还未长合的伤口再度绷开,鲜血渗红了凌乱的纯白中衣,玉扣也散开来,精壮的胸肌耸动着,每条硬朗的曲线皆是蓬张的力度。

接着,温热的血淌进了凌玉的脖颈,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她整个人剧烈的痉挛了下,那双杏眼在满目的血色中,终于恢复了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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