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买下新的食物,让凌玉分给那些乞丐。
凌玉吃饱喝足又做了善事,心情自然好了不少。她悄悄瞧了眼一直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男人,觉得他此刻心情应该还不错。
“哥哥。”她小声唤他。
危玠瞧向她,现下黛眉微蹙,一副想说又怯怯的可爱模样,他怎么会不明白?方才灌危瑁酒时,他便将话套出来了。
这会儿便配合着问:“小玉,你今日找你二兄做什么?”
这话一出,女郎那双美眸果然迸出亮晶晶的光芒,可还是迂回着道:“就是让他帮个忙而已。”
危玠故作不悦:“你二兄才刚恢复自由身,能帮你什么?为什么不找哥哥?”
这满是火药味的诘问,果然让女郎心口慌,她水眸失措,声音细细的:“若我找你,你会帮我吗?”
危玠俊颜褪去一切戾气,取而代之的是温柔深沉的凝视,眉眼渐渐溢出丝丝缕缕的温暖,像是一头冰冷的恶蟒,具备了七情六欲,染上人气。
“当然,小玉是哥哥心中最重要的人,如果小玉需要,哥哥愿意将一切双手奉上。所以,若小玉能想明白,哥哥的一切都是小玉的,什么都依着小玉。”
四目相对,二人的眼神碰撞后紧紧交织缠绕,倏然迸出暧昧的气氛。
凌玉慌张避开眼,她像只小乌龟,面对无解的问题,就会选择一味躲避。
良久,深吸一口气,终于是说出口了:“皇兄,我想去翰林院查看一个二十年前的卷宗,可以吗?”
危玠忽而想到危瑁方才所言,道:“危琢太子一案的卷宗?”
凌玉点点头:“是的。”
“小玉怎么突然对危琢太子感兴趣了?”
凌玉不敢直视他,掩饰道:“就……就只是好奇罢了。”
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女郎转头:“皇兄,那我能去看吗?”
因为走的多了,有点累,女郎面颊有一抹淡淡的粉红,浸透了她雪腻的白皙,一绺娇柔的丝垂下,那双含春杏眼温良无害,眼尾微微上扬其中满是期待,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勾人。
他抑制不住的弯腰,放低身子,面颊贴近女郎的杏腮桃脸,一阵微风而过,那垂落开来的黑色丝,便堪堪拂过他高挺的鼻梁。
“可是我现在生气了,不太想让你去了。”
凌玉听罢虽然心生沮丧,可还是闭眼,踮起脚尖,丰润樱红的唇瓣轻啄了下男人的面颊,这是她可以接受的,最大程度。
一股馥郁的芙蕖花香钻入鼻端,危玠的视线慢慢抬起,与那双水波潋滟的杏眸对上,一种自心到身的满足感,跃然而上。
凌玉骤然面对他痴迷至极的神光,眼中清水慌乱起了涟漪,又见他久久不语,便以为他是要拒绝,难免失落起来。
可危玠却一把将失意的美娇娘拢进怀中,下巴一点一点的蹭着她毛绒绒地顶,像拥着稀世珍宝一样,嗓音似一汪春水般的柔,轻声。
“小玉,我不允许任何人迕逆你,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