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凌玉用力咬着唇瓣,企图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你听我说,再怎么说,崔珩也是我表面上的夫君,我平日里总是还要回崔府的……”
危玠点点头,轻描淡写:“那以后就不用回崔府了。”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令凌玉如坠冰窟,整个人都僵硬无比。
委屈上了心头,自然也就忘了当下的处境。
“凭什么?”凌玉眼眶红红的,气愤又恼怒不已:“我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供你亵玩的宠物,你凭什么一次又一次限制我的自由?”
危玠冷笑一声,将凌玉捞起来。
“凭什么?我想想。”他一边说,一边强势将人禁锢,抱进狼宛里。
凌玉气急攻心,疯狂的拍打着他,秀气的指甲在他脖颈间挠出一道又一道新鲜的痕迹。
可当危玠带着她逼近园子正中时,凌玉的气焰立刻萎顿下来,两只吃饱喝足的灰狼,正卧在湖边堆砌的假山上,瞧着他们的眼睛寒气森然,甚至因为昏暗的天色而散着幽幽的绿光。
毫无牵引的猛兽,让她身子倏然僵硬。
危玠面不改色,带她掠过那湖岸,片刻,凌玉就被扔在了凉亭中放置的一张宽大软榻之上。
男人声音似地狱恶鬼:“凭我有权,凭我有势,凭你孤苦无依,凭爱你的阿耶早去见了阎王。”
然后,危玠沉重的身体压了下来,牵制住她的双腕举过头顶,“这些,够了吗?”
“咔嚓”一声响动,凌玉只觉左手手腕被套上了什么冰凉的东西,刺激的她猛然颤栗。
是一根银色的链条,泛着冰冷的光,在昏暗的天地间犹如身带鳞片的银色蟒蛇。她认出了这物件,瞳孔皱缩。
“危玠,你就是个疯子!”凌玉的慌张无以言表。
危玠却指腹挑起她的下巴,声音诡异又温柔:“小玉,我一直在想到底怎样才能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是不是得用镣铐锁链,这些冷冰冰的器物,才能彻底将你锁在我身边,永远乖乖听话呢?”
凌玉面颊血色尽失,开始用力挣扎,手腕被磨搓的通红,每用力扯一下,就是巨痛,耳边只余铁索撞击石柱出“哗啦啦”的哐铛声。
“小玉,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让你永远也离不开我。”他的声音莫名落寞,卑微到极点,可却眼睁睁看着她挣扎,如同一个强大的狩猎者,悲悯的看着被困在笼子里的囚雀,作无谓的反抗,他甚至留了她一只手的自由,不再压制,任由她捶打。
“疯子!无耻!下三滥!”
凌玉还在骂着,危玠却眼尾噙笑的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而后,毫不怜香惜玉,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唔……”
凌玉挣扎反抗的越激烈,危玠就吻的越深,越用力。
凌玉唇瓣轻启,被迫承受,嘴角有炙热无法控制往下淌,窒息的前一刻,危玠终于放开了她,鼻唇贴着那汗湿的滑腻肌肤,温柔感触她早已被掐红的脖颈。
他起身,压在身子上的重力骤然减轻,凌玉开始急促喘息,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