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惊了一下,手腕握不住栏杆抖了下。
谢星沉下意识皱眉抬眸望去,借着朦胧的月光看清了来人,有些错愕,“霍燃…”
他手一松,抓着床栏的人就脱力一样砸在他怀里,撞得他闷哼一声,摁住怀里的毛刺刺的脑袋。
“去哪了,几天联系不上你,我差点杀上门。”
毛刺刺的脑袋蹭他颈边,扎红了一片白皙的脖子,泛起痒意。
谢星沉摁住他乱蹭的脑袋,挠了挠他后颈,恶犬乖乖伏在他肩上不动了,鼻尖嗅到一点熟悉的消毒水味。
眉心蹙了蹙,就听他声音虚弱地说,“老子好想你啊。”像是大病初愈般地无力。
谢星沉被他这声音吓了一跳,拉开他的手要去看他,霍燃反而用了劲去抱他,腰间的手紧紧搂着。
“别,让我抱抱星星,我想抱你。”
他叹了口气,抱住霍燃,“行,我不拉开你,你怎么了霍燃,是出了什么事,联系不上你我很担心。”
霍燃似乎笑了声,闷闷地从他颈侧传来,“原来星星担心我是这个意思。”
他动了下,毛刺刺的脑袋翻了个面,侧着脸看他,谢星沉低头就撞进恶犬黑亮的眸子里,眼底闪着得意。
他说,“是不是想我了谢星星,老子三天没给你打电话,你就想我想到要杀上门了啊。”
是熟悉的调调,谢星沉眉心松了几分,配合他调笑,“是很想你,想你想到一天不给我打电话,我就不习惯。”
腰间的手收紧,死死勒住他,“靠,你要逼疯老子。”
霍燃死死抱着他,心跳如鼓,重重敲着胸膛,起伏得太过于剧烈,他的身子受不了,不禁咳了出声,眼前晕,无力地靠在谢星沉肩头。
“霍燃,你到底怎么了?”
谢星沉扣住他的肩膀,眉眼沉了下去,“你再不说别想抱我。”
“……”
指骨一用力就要拉人下去。
“别,我说。”霍燃语气含着心虚,“老子…嗯,做了个手术。”
“?手术?”谢星沉问,“你生病了?”
“没有。”霍燃说,“是我爷爷的事,短时间找不到适配的骨髓,有几个风险太多了,我查了下我的骨髓是最合适的就做了手术。”
也就说,霍燃失联的三天是去做了骨髓移植手术。
谢星沉一时间又气又急,忍不住骂他,“你疯了吧霍燃,你刚做完手术你半夜从医院跑到这里来,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他被这莽撞的傻狗气得胸膛起伏,“你不待在医院静养,你跑到这来,你一个电话我就能过去看你,还有做手术的事你就一个人死死憋着谁也不说,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能憋!”
要不是霍燃刚做完手术,他真想给他一巴掌,呼醒他的脑瓜子!
恶犬乖乖听训,不带一句顶嘴的,乖巧得不像话,“我错了,星星。”
他嗤笑,“你还知道错啊,看我这么担心,还想杀上门去找你,是不是爽死了?”
爽,爽得他现在还想失联个三天三夜!
霍燃险些脱口而出,好在最后关头他忍住了,蹭着他的脖子,可怜兮兮地说,“那老子这不是想你么。”
“特别想、特别想,当时进手术室,老子真害怕见不到你了,我们都好几天没见面了,星星你别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