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昕潼把开好的支票递给陶若杰,在陶若杰伸手准备接过的时候,白昕潼用眼角瞟了一下惠苒卿和大手,拿着支票的手指闪开,陶若杰扑了个空。
“我说过什么,不许你们伤害她的身体。”
陶若杰眼角突突跳,忍了下去,给打手一个眼色,打手放开惠苒卿的手臂,将她手腕上的胶带拆开。
惠苒卿急促喘息着,跌坐旁边的单人沙发里。
陶若杰这才得到白昕潼的支票?。
“你要的都得到了,你可以走了。”白昕潼转身坐回沙发里。
陶若杰轻弹一下那薄薄的纸片,嘴角带起一道弧度。“谢了。”
说完,带着打手,走出别墅。然而,刚一出门,他的太阳穴就被一把冰凉的硬器抵住,而打手腰间也是被同样的东西死死挤压。
霍昶从谭旸和另外一个保镖身后缓缓走近,远处,常伯也已被一个保镖模样的人降服。
常伯大惊失色,哀声噗通跪在地上求着:“霍先生,求您了,请别杀若杰。”
霍昶面色不变,沉静如水,眼角动了动,谭旸的手肘重重击向陶若杰的胃部,动作狠辣,毫不留情,随后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任何声音,把他丢给另外一个保镖,霍昶站在他面前,唇边掠过一道难测的笑,轻轻把支票从手中取出,撕成碎片。
“你永远没资格和我斗。”
陶若杰惶恐瞪大眼,手脚欲挣扎,却换来保镖的一顿拳打脚踢。
谭旸先走进的客厅,看见惠苒卿已经也和拙人一样,被白昕潼的人按住肩膀,不得动弹,微微退后了几步。
“没想到,我们提早见面了。”白昕潼笑着从里面一个房间走出来,眼看霍昶进入客厅,随后保镖把拙心也一同带进,同时,还有忐忑不安的包谅,“怎么,计划可以再这里进行吗?拙心。”
惠苒卿见到霍昶赶来,脸色已经恢复些许平静,就像他说的,有他在,她就算再危险也不会害怕,而且因为他那坚定却温柔的眉眼,惠苒卿不知怎么,激动得微微颤抖。
“可……可以”拙心断续说,“可以,不过你要先放了拙人。”
白昕潼毫不让不:“你先把水晶球拿出来。”
霍昶冷冷笑:“两颗水晶球都在我这里,你想让她拿什么?”
白昕潼双臂抱胸,眼底划过一抹狡黠:“霍昶,你难道不想喝真正的夜星在一起码?你现在面对我的身体恋恋不舍,你是不是真的更爱我?”
“白昕潼,你所计划的换魂不会成功。只要缺乏一个条件,你就永远达不到你的目的。”
白昕潼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掩着唇,笑得花枝乱颤,手掌举到耳边,后边的保镖递给她一张小小的sd卡。
“这里就是证据,我制造空难的证据,你如果不把水晶球交出来,我现在就有办法将它立刻公开,到时候,你说所谓的霍太太。”白昕潼面带胜利倨傲的笑坐进沙发,偏头看一眼惠苒卿,嘴角的弧度展开得更加放肆,“会不会被送进监狱呢?”
“你公开试试看,看你以后和詹子桓会不会有命……再在一起。”霍昶向后转身,谭旸一脸为难,看着他,神色忧心犹豫了几秒钟,直到霍昶眸色渐深,谭旸才回去车里,把水晶球小心翼翼交到霍昶手中。
惠苒卿看着他捧着水晶球,眼眶充进泪水,几近哽咽,最后他还是要用这种方法。
“不要……不要……”她的嘴还被堵着,话语不清楚,低声嚅嗫,机械地摇头,“不要……”
霍昶目光附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露出那样凄凉决绝的笑,然而只是一瞬,敛了所有表情,眉间刚刚刻意隐匿下去的冷意再次浮上来,眸光转向白昕潼:“水晶球一碎,你变回白昕潼又怎么样,被逮捕的还不是你自己,白昕潼,你最好想清楚。”
白昕潼眼光骤缩,眯着眼睛:“你就这么不怕死吗?霍昶,是,我和ang可能没有好日子过,可你呢,死的早,什么都没有。”
霍昶低头端详水晶球,隐隐一笑:“移魂计划,我得到的,比你多的多。”
“你……”白昕潼气的颤抖。
“至少现在,我真正爱的那个人,不管她的身份是谁,她也同样爱着我,不像你,一无所获。”
白昕潼被激得猛一迈步向前,妄想夺走水晶球,而谭旸眼疾手快将她手腕攥住,掰开到一边,卡掉在地上,霍昶遂矮身去捡,却被没人看守的拙心腾出一个空档,将谭旸腰间别着的手枪抽出来,一转身,抵在白昕潼脑袋上。
“举起手!让他们放了我妹妹!”
白昕潼的后背一下子僵硬,被她抵着丝毫不敢动。
“快让你的人放了拙人!”
白昕潼唯有照做。
拙人慢慢走过来,靠在拙心肩上,干裂的嘴唇微张:“姐,我们快走。千万不要开枪,这个女人……她,她想和我们同归于尽……她刚刚去厨房把天然气的阀门打开了”
两人说话的时间,白昕潼再次扑向霍昶的水晶球,那金色的水晶球擦过霍昶的拇指竟然——应声而落,球体之中绽开出细碎而耀眼的金色粉末,洋洋洒洒从眼前飘落,仿佛邪恶的精灵在阳光与黑暗交替中欢快起舞。
一道极亮的闪电忽然降至,劈开室内的一片死寂,乌云已从远方移到头顶,霍昶错愕地看着自己已经空荡的掌心,再把空气凝在拳头里,狠狠紧握。
屋内的其他所有人,除了相互搀扶的拙心拙人,都面露惊惧恐慌之色,尤其是惠苒卿,脸在那水晶球碎裂的一瞬变成瘆人的惨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