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们都是茉茉的同学啊?”
趁着林茉尔呆的功夫,大姑直接把她塞到了陆衡和杨澍的中间,巴不得他们做个夹心饼干才好。
客厅不大,沙便也不大,肌肤虽然没有直接接触,但难免隔着衣物传递热气,于是她拱了拱左边的杨澍,想要叫他离自己远一点。
杨澍被撬动了,但只被撬动了一下。他往前坐了坐,从茶几上抽了张纸巾,同时回答了大姑的问题。
“我们打幼儿园起就是同学。”他说。
大姑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又看向陆衡,问:“小陆也是吗?”
听到这里,林茉尔又往右瞄了一眼,果见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陆衡。
看到他不知道回话,她像拱杨澍一样拱了拱他,然而他只垂下眼眸看了她一眼,好似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事实证明他是知道的。
“嗯,虽然有时候不在一个班。”他说。
话音一落,大姑随即展开了新一轮的查户口行动。知道的与不知道的,许多已经有些淡忘的过去在林茉尔的脑内逐渐清晰。
初中之前杨澍陆衡只是普通同学关系,但初中时二人不打不相识,后来也算是做了几年的好兄弟。
不过进入高中后,杨澍选了理陆衡选了文。不在一个班时候联系自然少了些,而她对他们二人关系的认识也正好止步于此。
只是后来,他们碰巧都去了省城念书。托他乡故知的福,他们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而且还挺不错的样子。
这实在不妙。
想到自己在招惹陆衡的同时还对杨澍贼心不死,她实在无法泰然处之,何况在场的,还有个十分操心她人生大事的大姑。
“好热。”
杨澍突然起身,打断了林茉尔的思绪。他连抽了好几张纸巾,然后把它们全部塞进了背后。
“你妈到底把空调遥控藏哪儿了?”大姑都不禁抱怨。
“不知道啊我找找。”林茉尔往旁边挪了挪,拉开茶几抽屉翻找了起来。
话音落地,取而代之的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的沉默,除风扇运作和翻箱倒柜的声音之外再无其他。
好在很快就找到了。
在空调吹出第一缕冷风的刹那,几人可算是重新活了过来。
杨澍忍不住站到空调底下吹,同时还不忘揪着领口扇风,“今年夏天怎么这么热?”他刚说完,林茉尔便端了壶冰水来。
大姑见状,又问:“所以你们这群人里,现在就你们3个还没着落啊?”
“瞧您这话说的,26岁单身难道犯法不成?”林茉尔递给杨澍一杯水,“我记得咱们国家没有龄单身罪?你说是吧杨警官?”
“咱们国家确实没有。”杨澍把水一饮而尽,“但我在家里已经被判了死刑了。”
“你刚刚说你是杨诚远和杜鹃的儿子对吧?”大姑带着笑意问。
“您认识我爸妈?”
“我虽然去省城去得早,但杨同志的英雄事迹我还是听过的,只是辛苦了你妈,一个人撑起了这么一大家、”
大姑提到杨父时,话语中不禁透露出了对杨母的同情。然而话都说到一半了,她才注意到林茉尔在向她使眼色。 意识到自己可能触及了敏感话题,大姑连忙补救:“哎呀,真不好意思小杨,我这人说话直,没想那么多,真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