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种说法?”
黄桃显然是不知道的。
他嘀咕着:“你们说我现在是不是该去买本什么赌石基础知识,临时抱抱佛脚啊?毕竟我哥们儿家是开毛料铺子的,我以后得时不时地捧个场,总不能每次都赌亏吧?”
“那倒也不必。”喻言让人把那块放进购物框里,又推着去选别的。
他完全没指望这几个小白。
大家都不懂怎么赌石,可他至少是从小耳濡目染的。
像黄桃说的那种选长得好的,赌出来肯定是白花花的石头。
倒是曼殊妹妹,有点出人意料呀,她竟然还懂赌石。
“曼殊妹妹说得对,赌石就像选水果,可着丑的挑就行了。”
喻言朝曼殊竖起大拇指。
曼殊回之以微笑。
“不对呀,曼殊妹妹应该从来没接触过赌石,怎么说起来还像那么回事儿呢?”黄桃现了华点。
曼殊一噎:“我就随口一说。”
怎么会是随口一说呢。
这是她回到严家之后,陪老爷子来过天福巷,老爷子说的。
严老爷子是极力主张把亲孙女接回去的人,所以也请了名师对她悉心教导。
怪她自己不争气,被顾子墨和严思雨两个人骗。
连老爷子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好在,先祖和宝宝,给了她一个重生的机会。
曼殊随意走着,却在一个摊子上看到了一块很小的乌漆嘛黑的料子。
表皮乌黑,被一层蜡壳覆盖,这可是正宗的黑乌沙。
这么多毛料里,她就看到这一块,有种心跳加的感觉。
她猜测,这肯定是巫血脉里的感知力。
对灵物的感知。
玉这种东西,生而有灵,她能感知到,也算正常。
“把这块也加上吧。”
曼殊伸手迅拿起黑乌沙,而她旁边,此时也正好伸着一只手,只比她慢了一步。
曼殊把黑乌沙拿起来之后,就看见了。
她心里说着好险,看到那只白皙修长的手,又忍不住好奇去看手的主人。
在看清站在旁边的人是谁时,曼殊瞳孔猛地一缩。
三叔!
严家第二代,其实就生了两个孩子。
严大爷,就是严曼殊的亲生父亲,是个地质学家。
他娶的老婆,也就是严妈妈,也是地质专家。
夫妻俩死于原始森林科考,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女儿。
严二爷,失踪多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严三爷,也就是严湛,据说他是老爷子的养子。
也是严家继老爷子之后的实际掌权人。
严老爷子曾经要求严湛把刚领回来的曼殊带在身边教导。
被严湛拒绝了。
曼殊就一直以为这位小叔不喜欢她,加上顾子墨那边说了很多严三爷的坏话,她已经把对方当成了位了霸占严家财产,把她这个侄女当绊脚石的坏人。
可现在回想起来,严三爷真的是坏人吗?
他拒绝教导自己,或许理由是真的,他是个相当冷酷的人,不会照顾别人,更何况是女孩儿。
他对严思雨这个从小到大养在严家的姑娘,不也很冷淡吗?
至于惦记严家家财,她都明确表示,自己对严家的公司不插手了,严湛有什么理由忌惮她一个小丫头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