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楚宥齐喊得这么愤怒,八成是有什么事儿,索性也睡不着了,干脆去看看。
当她出现时,楚宥齐气得半死:“贱人,你居然敢算计本王,亏本王还觉得你除了长得丑,心肠还是不错的,呸,恶毒的女人!”
姜云絮大概猜到了什么,装糊涂道:“什么事儿值得三王爷这么着急赶来骂人?”
“你少在这装糊涂,昨儿赏花宴你故意糊弄本王帮你作假证……”
“三王爷慎言,这里这么多人呢,说错了话可是要倒霉的。”
姜云絮好心提醒,急得楚宥齐将后半句话直接给咽了回去,他没好气道:“本王要单独和你聊聊。”
说罢,他抬脚就去了不远处的凉亭。
此时凉亭微风拂过,凉飕飕的,姜云絮回头对着红俏说:“去给我取一件暖和的披风来。”
“是。”
套上了披风,姜云絮才去了凉亭,她看着楚宥齐,也不知他是被气得抖,还是冷的抖,就连唇都在颤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
“半个时辰前,姜宰相府了个丧事儿,姜天昊暴毙而亡。”
“姜天昊?”姜云絮故作诧异。
楚宥齐没好气道:“别装了,姜天昊昨儿就死在宫里了,这事儿肯定和你脱不开关系。”
他越想越害怕,姜云絮竟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姜天昊,最近的姜家大房非常倒霉。
先是何氏倒了霉犯了训诫被休出门,紧接着又是姜嫣儿被送去了寺庙禁足反省,如今连姜天昊也死得不明不白。
更奇怪的是,姜宰相的反应安静得出奇。
“三王爷说的这些,可有证据?”她反问。
楚宥齐说:“昨儿姜天昊入宫时,本王瞧见了,可出宫时,却没有一个人看见,而且昨儿姜宰相提前离宫,是坐着马车离开的。”
“所以,我就是杀人凶手?”姜云絮嗤笑一声:“姜宰相是什么人,若我杀了人,会轻易饶了我?”
这话把楚宥齐给问住了。
姜宰相是什么人,百官之,如果这件事和姜云絮有关,那怎么可能会饶了她呢。
话虽如此,但楚宥齐还是觉得这事儿和姜云絮脱不开关系。
就在两个人争执时,管家匆匆来报:“三王爷,京兆尹来了。”
楚宥齐蹙眉不解:“一大早京兆尹来做什么?”
可姜云絮却眼皮跳了跳,有股不详的预感在心头萦绕不散。
“传!”
不一会儿京兆尹就带着一群衙兵来,一脸的肃色:“宸王妃,有桩案子和您有关,请您配合去一趟府衙。”
“本妃犯了什么案?”她不慌不忙的问。
京兆尹沉声说:“宸王妃去了便知。”
看这个架势,不去是不行了,于是她淡然的点了点头,跟去了京兆尹身后。
她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事儿就是姜宰相的报复。
“三王爷,这事儿可能还和您牵扯上了,也请您移步。”
楚宥齐闻言立即脸色难看瞪了眼姜云絮,这贱人,就会惹是生非。
没理会他的愤怒,姜云絮满脑子里都是团哥儿该怎么办,她朝着红俏递了个眼神。
红俏立即会意悄悄退下。
“红俏姑娘也留步!”京兆尹喊住了要走的红俏,甚至将红翡也召唤出来了。
红翡一走,里面的团哥儿被吓得哭了出来。
姜云絮冷着脸:“京兆尹,本妃这究竟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值得你这样兴师动众?”
京兆尹斜了眼她:“宸王妃,这两个丫鬟手里沾着不少认命官司,本官必须要带走审问。”
见京兆尹这么说,姜云絮深吸口气:“可否允许本妃对其他丫鬟交代几句?”
听了这话,京兆尹故作为难。
“大人,本妃现在还没被定罪呢,只是叮嘱几个丫鬟罢了,也不能?”她反问。
京兆尹摆了摆手:“只有一盏茶的时间。”
姜云絮直接去找小桃,目前为止也只有小桃能信的过了,她低声在小桃耳边说:“一会你去妆匣子第三层拿出玉佩,去芝心坊一趟,就说本妃有事相求,想法子将团哥儿安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