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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长卿回到老夫人的院子里,二房三房的人早就围在那儿。
“太不像话了!将军,江念缨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要是传扬出去,外人还不笑我们秦家好欺负!”
“本以为她只是闹腾一下,哪知道会做得这么绝!如今没人伺候,我们吃什么喝什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秦长卿只是阴沉的站在那儿,直到有人问了句。
“将军的头发怎么湿了?天啊,还有这么多血!”
他目光一闪,立刻将受了伤的手藏进袖子里,咬牙回道:
“没什么,我已决意休妻,到时候会给叔婶一个交代!”
休妻?!
他们先是一怔,倒是二夫人眼珠子转了转,惊喜的拍了下手掌。
“休妻好啊!仅凭一条不孝之罪就够她喝一壶了,将军早该这么做!对了,到时候让二婶帮你操办与平大人的婚事吧?”
侯府的产业那么多,肯定都要扣下来!
正巧三弟妹不在,她得赶紧把这份美差揽到手里才对!
光是想想从中能捞多少油水,二夫人立刻将先前的不满和担忧忘得一干二净。
秦长卿的脸色似乎有了些许缓和,难得客气了句,“有劳二婶了。”
“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应该的!”
就在这时,老夫人的屋门终于打开,只见秦翘红着脸将一位年轻男子送了出来。
秦长卿立刻收敛表情迎上前去,“苏兄,我母亲如何了?”
“老夫人已无大碍,幸好服药及时才救回一条性命,不知贵府的高人可否让苏某拜见一面?”
他方才惊奇的发现,秦老夫人浑身经络堵得厉害,
是有人常年用失传已久的五行针法为她通络才维持到现在,否则早就瘫了!
而且她吃的药,还是千金难寻的活心丹,这本事简直叫他望尘莫及!
秦翘看着眼前这张俊雅的面容,听见苏从景居然夸起了江念缨,当即不屑的冷哼一声。
“什么高人,就是一个心肠歹毒的弃妇罢了!哪里比得上从景哥哥医者仁心。”
该死的,之前居然敢伤她,这次一定要让大哥打断那贱人的双腿!
弃妇?
苏从景敏锐的感受到四周微妙的氛围,但还是忍不住摇着头说道:
“这针法极耗耐力,一旦开始,就必须全神贯注三个时辰,否则前功尽弃!能做到这个份上,而且坚持长久,又怎会是歹毒心肠?”
秦长卿眸光一闪,江念缨为他母亲付出了这么多吗?
怎么从来没有人告诉他?
心中顿时堵得慌,但嘴上还是不肯承认,“就算如此,那也是她装出来的!”
秦翘立刻附和着:
“就是就是!大哥,刚才从景哥哥已经为平瑶嫂嫂把过脉了,母子平安,江念缨就是故意吓你们!”
“真的?!”
秦长卿眼前一亮,总算是有好消息!
苏从景觉得将军府的家务事他不好多做评论,但还是谨慎些好,就补了句:
“秦二小姐描述的那种毒药,世间本就少之又少,放眼大豫,恐怕只有岐山一门才制得出这种奇毒。”
原来如此。。。。。。等等!
秦长卿如同被泼了盆冷水,笑容立刻僵在嘴角,语气已经有些慌张。
“万一,万一真有这种毒,苏氏乃五代行医世家,苏兄更是年少便得神医之名,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见他这副模样,苏从景哪还会不明白,霎时神情大变!
“将军得罪了岐山弟子?他们是有门规的,绝不会随意伤人,可一旦出手那就是不死不休!”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罢了,当我没来过!”
这话听得众人心惊肉跳。
秦长卿还来不及拦住苏从景,恰巧此时刮起了寒风,院外吹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声。
“将军,不好了,你三叔在天香楼里被抓走了!”
一直没有露面的三房夫人满脸泪水,踉踉跄跄的摔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