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刘庆有想要反驳,但秋丽英的话都是对的,根本找不出毛病反驳。
“你什么你?你犯了这样的重罪,我们跑到公社、派出所告你,你一定会死得很难看!”秋丽英步步紧逼,高声大骂。
“我没有霸占,我没有独吞!”刘庆有惊慌无比的用力摇头。
听这臭丫头的话,她是想跑去公社、派出所告他。
公社还好,社长一定会袒护、包庇他,但派出所那里可没人罩着他,他一定会被抓起来,他会被判刑枪毙的。
“你没有?难道你刚才没有讲过大沧河是你们普宁的,你们想给我们用,就给我们用,不想给就不给的话吗!难道先前不是你带人把大沧河的水堵了的吗!”秋丽英冷哼。
没想到刘庆有竟然点头了,“对!我没有!”
如果承认了,那就坐实了这小丫头说的那些罪名,这么重的罪名他担不起,他不想死。
“你没有?哈哈哈……刘大队长,看来你真的是老了,都老糊涂,患上失忆症了!”秋丽英哈哈大笑。
这个刘庆有真够无耻的!
“对,我老了,都老糊涂了,患上失忆症,什么都记不得了。”刘庆有连忙点头。
“看来你像你先前说我们大队长的,真的是老得不行了,快要入土找阎王爷报到去了。你这样,你该像你骂我们大队长的,都要入土了,还跑出来蹦跶个什么劲,赶紧回去辞官退休,躺着等着归天吧!”
秋丽英嘲讽道,把刘庆有先前骂朱五四的恶毒话全还给了他。
刘庆有气得全身直发抖,想要破口大骂,但张了半天嘴却是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他现在心乱如麻,脑子要变成浆糊了,完全不知该如何处理目前的情况。他只想着一件事,如果秋丽英真跑到派出所告他,他该怎么办。
因太过焦急,一向很能骂人,出口成脏,脏话连篇的他竟忘了骂人的词汇,一个都想不出来,第一次不知怎么骂人。
在一旁望着的其他人早就看得目瞪口呆了,永丰的人全都想给秋丽英鼓掌叫好,尤其是朱五四。
朱五四看到秋丽英把刘庆有方才骂他的话,全部还给刘庆有,刘庆有却一句也反驳不了,别提多解气了,老眼都笑弯了。
“怎么不说话?难道你先前说过的话,你真的全忘了!”秋丽英咄咄逼人的问道。
刘庆有咬牙切齿的点下头,现在只能假装把什么都忘了。
秋丽英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刘庆有以为假装把什么都忘了,耍赖就能没事了吗,也太天真了,看来他真的急糊涂了。
“没关系!虽然你全忘了,但我们没有忘!”秋丽英微笑道,转身向朱五四看去,又恭敬的躹了一个躬,“大队长,请你马上派人去公社找社长,把刘庆有的罪行告诉他,请他火速带人过来……
对了,再请你派两个人去派出所报案,让警察也来一趟。刘庆有犯了这样的重罪,必须报警,让警察把他审之以法。这么重的罪,死刑是绝对跑不掉的!”
“好嘞!”朱五四立马点头。
“不要!求你们不要去公社告诉社长,叫社长来,更不要去报警,让警察来!”刘庆有顿时吓白了脸,立刻叫道。
虽然这件事是自己得到社长的暗示才干的,但社长来了听说已经报警了,肯定会怕把他牵扯进来,来个弃车保帅,丢弃自己,不管自己,任警察把自己抓走。
“不行!你这狗日的刚才不是很狂,很嚣张,牛逼得不行,都要上天了吗,你现在怎么怕了!”不等大队长和秋丽英开口,秋二柱就张嘴拒绝了。
“大队长,我看不用派人去公社叫社长了,直接把刘庆有这狗日的绑到公社去,让警察去公社抓人,叫社长和警察来这里太慢了……
我们先把刘庆有这狗日的押我们生产队去,然后用我们生产队的拖拉机送他去公社,那样快!”秋二柱看向朱五四,提议道。
本来想直接把刘庆有这狗日的送派出所的,但按照规矩,得先让社长知道这事,先处理这事。
“好,你这主意好!”朱五四十分赞同,立马答应。“二柱,你带两个人把刘庆有这小杂种绑了,我们一起押着他去公社……狗剩,你带一个人马上去派出所报案,请警察到公社去。”
“大队长,再派几个人守在这里,盯着大沧河被堵住的位置,不准人靠近,更不准人把堵水的东西弄掉,这是指认刘庆有的重要罪证,一定要看牢了……
如果我们走后,普宁的人见情况不妙,把堵河的东西挖了,消灭证据,我们就不好告刘庆有了。”秋丽英提醒道。
没了河被堵的铁证,刘庆有可能会死不承认,甚至倒打一耙,说他们诬陷他。
“好,还是你这小丫头心细,想得周全。”朱五四一脸赞赏。
“三柱,你带着你几个弟弟,再叫几个生产队能打的在这里守着。像你侄女说的,不准任何人靠近河边,更不要准人毁坏堵水的东西,一定要守好刘庆有那小狗日的罪证。”他向秋三柱吩咐道。
守护罪证是重责大任,必须交给秋家兄弟他才放心。
秋家兄弟是永丰最凶最能打的,有秋家兄弟带着一帮人守着,就算普宁的人在他们走后想来破坏罪证,也破坏不了。
“好嘞!”秋三柱立马答应,让几个弟弟,和生产队另外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和他一起守河。
“放开我……你们这小杂花别碰老子,赶紧放开……”
秋二柱那头已经带人抓住了刘庆有,刘庆有激烈的挣扎反抗。
“你们几个是木头吗,一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救老子!”刘庆有恼火的转头,向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几个普宁生产队的人瞪去,焦急地叫道。
普宁生产队的人似乎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立马去救刘庆有,但他们哪是秋二柱的对手,秋二柱手上的大砍刀一挥,他们全部吓得躲开,直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