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细细的温柔的舔舐,而后撬开她的贝齿,来势汹汹地索取,紧紧缠绕着。
饿了一冬的野兽肆无忌惮地撕咬着,凶猛蛮横,叫她气喘吁吁,只觉得心神魂魄都被他给掌控,身子在他怀中软成一摊泥,失去了力气。
草原上的夜晚格外静谧,只听得风雪簌簌声。
纱君拢紧了身上的毛毯,再听帐内的动静,也不敢贸然打扰。正想着去隔壁侍女的帐篷避避风,还没走两步,就撞上带兵巡逻的萨里拉。
大晚上的,火把焰火红通通的,萨里拉的脑袋也红通通的,活像两个灯笼。
见着哆哆嗦嗦的小丫头,萨里拉浓眉倒竖,“你不去伺候公主,要跑去哪里偷懒”
纱君瞪着他,“谁偷懒了”
“你咯。”
“你放胡说”纱君挺直小腰杆,“世子爷这会儿找公主有事,我总不能进去打扰”
萨里拉皱眉,朝不远的那顶毡房看去,“谢将军这么晚找公主你们汉人不是规矩最多,这个要避讳那个要避讳的么,现下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你也不在旁盯着些”
纱君心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世子爷与自家姑娘男才女貌情投意合,这么久没见了,肯定有许多悄悄话要说的,自己干嘛要在旁边扫兴。再看萨里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嫌弃模样,她猛地打了个喷嚏,“啊切”
萨里拉往后退了一步,再看小丫头冻红的脸,莫名担心她这鸡崽儿般的小身板冻死在雪地里,凶巴巴斥道,“你个没用的”
纱君刚想反驳,就见萨里拉大步朝前走去。
她一惊,连忙喊道,“欸,你干什么啊”
萨里拉边走边道,“替你履行职责。”
纱君,“”
这人有病吧
她跑上前,张开手臂去拦,“你别啊,将军万一有要事与我家姑娘商量呢欸,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没眼力见呢怪不得年纪一大把了还没娶到媳妇儿,你懂不懂感情啊”
毡房外的动静叫屋内的旖旎散了几分。
见他总算离了她的唇瓣,云黛忙偏过脸,搁浅鱼儿般喘着气,一张脸又红又烫,心头忍不住埋怨,怎么这样凶,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要断气了。
“大哥哥,时辰也不早了。”
她推搡着男人坚硬结实的胸膛,手臂软绵绵的,语调透着淡淡慵懒意,“赶紧回去歇息,明早还得赶路呢。”
谢伯缙也听到外头纱君和萨里拉的声音,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才直起身子,“妹妹也早些休息。”
才唇齿厮磨过,云黛也不好意思再看他,低低嗯了声。
直到那脚步声远去,她才放松下来,细白的手指轻轻抚上唇瓣,会不会又红了
这要是叫纱君瞧见了多不好,羞死人了。
思及此处,她忙走到榻边,扯过被子遮住脸装睡。
翌日一早,两队人马就在岁日城分道扬镳,云黛随着谢伯缙回庭州。
好在天公作美,风雪小了些,快马加鞭赶了两日路,总算在第三日的中午赶到了庭州。
此时大渊的新年刚过不久,家家户户门前的桃符和门神还簇新的,残留着几分新年的喜气。
才到城门口,就见许灵甫急急忙忙迎了上来,“谢大哥,你可算是回来了”
再看到谢伯缙身旁裹着氅衣,戴着帷帽,遮得严严实实的女子,他愣了一瞬,目光触及纱君小丫头的脸,登时蹦了起来,指着云黛道,“是沈家小妹谢大哥,你你怎么”
他急得语无伦次,索性也不再说这个,而是把当前最重要的事说了,“朝廷派太监来传旨了”
谢伯缙眸子一闪,大步上前,一把拽住许灵甫的手,刚想将人拽到了几步开外,就听云黛出声问道,“传旨传什么旨”
许灵甫道,“出兵增援乌孙的旨意啊。”
帷帽薄纱下,云黛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