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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俞白摩挲著她的後腰，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來，可綿綿驚訝地發現，他並沒有生氣。

他問她，「喜歡什麼玩具？」

綿綿驚愕地抬眼，對上他漆黑的眉眼，他眼底分明沒有什麼波瀾，可她卻覺得，這一刻，他的眼睛，像是黑夜裡高高亮起的燈火。

她最怕黑。

他的眼睛卻似最溫暖的光，能撫平她心底的恐懼。

綿綿的心顫了下，在他那道目光下，她心底竟滋生出開口的勇氣來，她絞著裙子，小聲地蹦出兩個字來，「玩偶。」

她聲音很小，可靳俞白卻聽清了，他摩挲著她的腰，低聲問她，「還有嗎？」

綿綿愣了下，她沒有想到他還會再問她。

可她的童年，知道的，能夠用眼睛接觸到玩具，也不過是玩偶。

其他東西，她並不了解。

綿綿搖搖頭，說沒有了。

靳俞白盯著她眼睛看了幾秒，才側頭對電話說，「買玩偶和玩具車，大號的。」

池助理飛快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辦公室又安靜下來。

綿綿的心還跳地很快，她低著頭，卻能感覺到靳俞白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她不敢抬眼，怕心臟從胸膛里蹦出來。

靳俞白盯著她怯怯的樣子，目光有一剎的明滅，他寬大的掌心從她腰上離開，放在了她柔軟的臉頰上。

她的皮膚很白，似上好的羊脂玉。

又似她這個人，溫溫順順。

他的拇指輕輕摩挲了過去。

臉上從未體驗過的暖意讓綿綿心跳漏了半拍，她烏黑纖長的睫毛顫了下，怯生生地掀起眼皮來，對上他黑漆漆的眸子。

靳俞白的視線一頓，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吐出一句話來，「想要什麼，可以直接說。」

綿綿呼吸一滯，有些愣愣地盯著他看。

靳俞白是第一個和她說這句話的人。

她的心跳的很快很快，心尖翻湧著一股洶湧的暖意，最深處卻被恐懼的潮水吞噬。

太幸福的感覺來臨的瞬間，綿綿的第一反應是恐懼、害怕。

她很怕很怕失去這一切。

綿綿睫毛顫著，主動握住靳俞白撫著她臉的大掌，嗓音也顫著，「靳爺，我會乖一點。」

你別不要我。

她心底想著這句話。

靳俞白卻不知道她心裡想了那麼多事情，指腹又摩挲了一下她的臉，淡應了一聲，「嗯，乖一點。」

不到半小時，辦公室門突然被敲響。

靳俞白說了聲進來，門打開的瞬間，池助理帶了一大堆人進來。

綿綿心跳滯住。

他們的手裡，端著不同的東西。

吃的，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