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自在堂。
木质的房间里没有摆放太多凌乱杂物,一张床,一只脸盆,还有一套妆奁,简单的可以,只是隐约间还能嗅到一股尚存的酒气。
安安稳稳睡了一夜醒来刚洗漱完的罗言嗅着空气里尚存的微醺味道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倒不是说被酒气熏得,而是真的头疼。
宿天香走了,带着她那个成了活死人的未婚夫,完全没有任何消息,甚至看门的那个寒江城根本都不知道她回来过的消息,所以昨天晚上带着优昙花回来的时候罗言就懵了,
至于说去找。。。罗言没想过,江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如果想要找一个刻意隐藏的人太难了,特别这个人还是从寒江城退出去的。
“咚咚。。。”
“进,门没锁。”
郁闷着的罗言突然听到敲门声微微一愣,下一刻也反应过来什么,直接出声道。
随着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那个仅有寒江城弟子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有两碗粥,两碟小菜,两副碗筷,还有一小壶酒。
“唐门师兄。。。哦不,是分舵主!”
从昨天罗言带着曲无忆回来这个寒江城弟子就由开始的不敢置信到震惊,直到听曲无忆吩咐罗言是新任分舵主已经彻底麻木了,哪怕过去了一夜这种激动还没有散去。
罗言见此再次揉了揉眉心,还是头疼的,罗言知道寒江城杭州分堂惨,但也没想到惨到这种程度,加上眼前这位整个寒江城杭州分堂就只有两个人。
恩,没听错,就只有两个人,之前宿天香婚礼时三个寒江城弟子里有一个还是云滇那边过来的。
头疼来得快去的也快,毕竟蚊子再小也是肉,罗言可不想这唯二的寒江城弟子也跑了,可待罗言扫到那个托盘时还是忍不住愣了,“阿文你这是。。。”
话说看到粥和小菜罗言还能接受,话说这壶酒是什么鬼?
被罗言问及阿文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后还是通红着脸道:“舵主,之前分堂留下的资金不充裕,所以就这有这些了。。。”
资金不充裕。。。。。。果然没有一个好消息呀。
对于阿文说资金不充裕的消息罗言倒是没有太多意外,昨天也从曲无忆那里稍微了解了下,寒江城在杭州唯一的资产就是这所院子和前面的酒家,那处酒家罗言也去过,酒香也怕巷子深,生意好才有鬼了,更不用说这所分堂还要自己出资金收集杭州的大小消息。
“那酒。。。”
“哦!早上饮一壶酒是之前香堂主的习惯!”
反正债多了不愁,放下头疼的事情罗言视线扫到了托盘里的那壶酒上,而阿文察觉到罗言视线后知后觉般解释了酒的存在,只是说完才反应过来,一脸纠结的望着罗言。
“这次算了,酒以后就不用了。”
看着阿文那副纠结懊悔模样罗言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抠脚香做了杭州分堂堂主那么久,如果没能留下点什么习惯才是说笑。
说着,罗言也主动起身把阿文手中的托盘接了过来,只是看着阿文转身便想要退出房门的反倒让罗言诧异了,不是准备了两幅碗筷吗,“现在还有事?过来先吃了东西吧。”
听到罗言开口挽留阿文后退的步子下意识顿住,而随后似是探询般瞄了眼端坐在床侧位置,“呃。。。不,舵主你和夫人先用就好,待会我下去吃。”
啥?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