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栖悦一愣,转头瞧向姜峰:
“同窗?哥你刚才怎么不说?那人身份如何?平日有没有找你麻烦?”
看着刚才那男子凶狠模样,必定不是善茬儿,若姜峰跟他在书院有嫌隙,恐怕没少受他刁难。
想到此,姜栖悦满脸懊悔,暗自恼恨刚才给的药粉不够毒。
要他真为难过姜峰,她该留下那瓶生疮粉的。
中了生疮粉,不出一日,他浑身便会生疮化脓,痛痒难忍,没有两三月,别想恢复见人。
“哥,要不然我们现在回去一趟?我把另一种药粉递给掌柜,让掌柜他们好好教训下他。”
姜栖悦越想越觉得可惜,直腰起身,张口就想喊红杏掉头。
姜峰揽住她腰肢往自己怀中一带,抱住莲香四溢的少女,心头被愉悦填满:
“不必多费功夫,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哥哥能处理。
倒是你,没我在身旁,别整日往府外跑,要是碰上这种人,就算你能脱身,也免不了一身麻烦。”
猝不及防倒在姜峰怀中,姜栖悦手一撑,掌下全是温热肌肉结实纹理。
她这才现,姜峰似乎没她想象中那么文弱。
看来他平日那些功夫练习,很有成效。
尴尬坐回原位,姜栖悦红着脸,别开颊边碎,转着眼珠,没话找话:
“知道了,哥你刚才说那人是纨绔子弟,他叫什么名字?”
看出她窘迫,姜峰轻笑起来,缓声道:
“他叫顾子敏,是兵部侍郎家独子,还有个姐姐,是圣上亲册的贵妃。”
“顾子敏?!”听见这个名字,姜栖悦呼吸一滞,脸色瞬变。
刚才那人是顾子敏?!
他居然是顾子敏!!
他就是,楚辞幼手底下,最狠那个爪牙?
就是他,在姜峰初入朝堂时,设计诬陷,险些让没有根基的姜峰,丢了性命。
又一个威胁巨大的对手出现,姜栖悦心乱如麻,眼底爬上一抹慌乱。
“哥,你老实告诉我,这个顾子敏在书院,是不是经常针对你?”
姜栖悦声线不稳,姜峰第一时间察觉到她情绪不对,眉眼立沉:
“悦儿,你见过他?”
话一出口,姜峰就觉得不对,悦儿若见过他,刚才上马车时,怎么会认不出他?
唯一解释……
荒诞却贴近现实的猜测,在心头冒起,姜峰落在姜栖悦眉间目光愈加暗沉。
姜栖悦对姜峰心中想法全然不知,但对上他暗得心惊的黑眸,立刻矢口否认:
“没见过,我只是听你说起,觉得这人不是善类。
担心他在书院为难你。”
“是吗?”
真是这样吗?
姜峰沉沉望着她,目带探究。
“当然是。”紧张的清清喉咙,姜栖悦别开脑袋,生硬道:“不说他了,我看快到了,哥你等会得给我挑一匹温顺的马。”
按捺下心中烦乱,姜栖悦强迫自己恢复冷静。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这顾子敏跟书中一样,对姜峰恨之入骨,她想办法,铲除他就是。
左右,这人恶贯满盈,就算杀了他,自己心里也没负担。
车外传来马夫一声轻喝,姜栖悦有了主意,心中大定,在姜峰之前跳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