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年纪,出落得灵气逼人,颜色殊丽。
要不是他跟张老汉,知晓其中利害,基本不让她出门与人碰面。
恐怕附近几个村子,上门求娶的人踏破姜家门槛。
饶是姜峰跟张老汉看得紧,同村间见面,总不能少。
姜栖悦打眼的外貌,吸引不少人家,来找陈花探口风,问她婚嫁之事。
可不知陈花如何打算,对上门求娶姜栖悦,妄想定亲的人,一概拉脸拒绝,半点不留情面。
打过别人几回脸,村中各户就知道,她陈花女儿没那么好娶,暂时都歇了心思,打算等两年再看。
“悦儿,听说今天赵天雷来家中找你?
他跟你说了什么?”
望着姜栖悦精致小脸,姜峰想起回家前听见的话,浓眉拧起。
赵天雷是同村赵猎户家儿子,今年十四岁,比姜峰大三岁,家里正四处给他说亲。
自从上次,他在山林中打猎,落入陷阱被张老汉跟姜栖悦救后,经常在姜家周围打转,让姜峰十分不喜。
“赵大哥?”姜栖悦歪头回忆,间绑丝带随她动作,垂落耳畔。
“他只是过来问我,缺不缺东西,说他今天进城卖猎物,可以帮我带回来。”
姜栖悦脱掉鞋,提起裙子爬到姜峰干净的床上端坐,继续道:
“我们没说两句话,娘就冲出来将赵大哥赶走了。
当时,娘骂得很难听,我见赵大哥脸都气红了。
恐怕这次后,他不会再来找我。”
年少慕艾,姜栖悦知道赵天雷意思,她早就明确拒绝过,但架不住少年情感旺盛,一次又一次撞南墙。
今天他又正好撞到陈花枪口上,被那样一顿羞辱,姜栖悦心想,赵天雷心思应该歇了。
姜峰听着心底泛起冷意,关于姜栖悦婚事,陈花跟姜大石破天荒统一战线,谁家来提亲都被他们轰出家门,就像在谋划什么。
其中绝对有猫腻,姜峰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
“这段时间,陈花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这一年,陈花无论是对他还是姜栖悦,态度都十分懒散敷衍。
就算现姜栖悦在跟张老汉学医,也没过多阻拦。
偶尔落在他跟姜栖悦身上的目光,饱含轻蔑冷漠,仿佛他们俩是生是死,日后如何,全在她掌握中,翻不起半点风浪。
“没说什么。”姜栖悦摇头,想起oo2上次提醒她的话,赶忙补充:
“自从娘现我给你拿东西吃,就很少跟我说话。
平日见着我,就跟见仇人一样,骂过两句就回房。”
“我没在家时,你警醒些。
我总感觉陈花跟姜大石,这段时间不对劲儿。”
姜峰不放心,从床脚抽出一柄锋利匕交给姜栖悦:
“这个你拿着,若出意外,用来防身。”
姜栖悦一惊,一咕噜从床上直起腰,跪对着姜峰接过匕:
“哥,这东西你打哪儿来的?”
冰冷刀光从刀鞘迸射而出,姜栖悦双手握着匕一开一合间,全是惊讶。
姜峰将她垂落到匕边的丝,撩至耳后,轻声解释:
“早些日子,老师送我防身用的。”
自从他去了祁府,祁连文对他多番关照。
偶然现他身上被姜大石打出的痕迹,还曾站在书房怒骂姜大石。
他听在耳中,心中慰贴温暖,过后没多久,祁连文就把这轻巧匕送给他防身。
并直言告诉他,若真到危及生命那刻,可用这把匕自保。
姜峰自然听得懂祁连文话中含义,对祁连文除了感激外,还生出浓浓孺慕。
“这匕小巧方便携带,你平日放在身上,不要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