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吃亏的是你我。”
他倒不担心姜大石跟陈花对自己怎样,但是姜栖悦不一样。
若陈花知道,她跟自己背着欺瞒她这么多,肯定不会轻饶她。
姜栖悦不傻,当然不会愚蠢到现在去招惹陈花跟姜大石。
“我知道哥,你放心,在你没学成之前,我绝不会出去招摇。”
她的目标是攻略姜峰。
又不是姜大石跟陈花两个禽兽,只要姜峰好,恶意值不断消减,她比赚银子都开心。
更何况,童生再后便是考秀才,是个紧要关头,她不会给姜峰生事。
“陈花不在家,你就出门,千万记得避开姜大石。”
重复过千遍的话,姜峰再次出口,想到这一年种种,锐利眉眼中寒气四溢:
“你放心,至多一年,陈花跟姜大石再无威胁。”
姜栖悦星眸水润透亮,抓着匕立刻明白姜峰用意。
原本,姜峰刚过童生,需在等三年,才能去考秀才。
可大元朝新朝初立,开设恩科广纳八方贤才,姜峰不用苦熬三年,明年便可直接参加应试,考取秀才。
只要通过这次应试,他有了功名,姜大石跟陈花就不敢掌控打骂他。
想到此,姜栖悦整颗心蠢蠢欲动,十分期盼那日到来。
也期盼看见陈花跟姜大石,痛哭流涕的懊悔模样。
次日天明,姜峰早早下地干活。
姜栖悦跑去张老汉家吃早饭,准备药箱。
陈花见兄妹俩一前一后离家,立马扭着屁股,跑回房间,揪住姜大石耳朵将人骂醒。
“没本事的狗男人,整天就知道睡。
快给老娘死起来,今天我们还要去城里办事!”
姜大石哎哟一声,用力拍掉陈花肥手:
“死婆娘,老子耳朵要掉了!
有什么事,等老子睡醒再说。”
咕哝着骂了几声,姜大石裹着被子,翻身继续响起呼噜。
陈花气得脸色铁青,昨晚两人才说好,今天去城里牙婆那问价,把姜峰这小贱种卖了。
一晚过后,这个男人又忘了。
“你快给老娘起来。
只要成功将姜峰卖出去,老娘就给你二两银子去喝酒!”
举儿私塾先生问过几回束修,拿不出银子,陈花就将主意打到姜峰身上。
反正,姜峰那小杂种早晚都是要卖出去的。
早卖晚卖都是卖,还不如趁他有把子力气,能谈个好价钱的时候,将他一脚踢出姜家。
陈花眼珠子咕噜乱转,满肚子算计全写在脸上。
听到二两银子,姜大石猪一样的呼噜声一停,顶着油糟糟头猛翻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能给老子反悔!”
陈花这娘们心狠抠门,早就磨着他卖掉姜峰。
姜大石不是舍不得,只是觉得,就这样把姜峰卖掉,他半点好处拿不到,心头不情愿。
眼下有了甜头,姜大石哪还会犹豫,翻身下床,裤腰带松松垮垮横在腰间,吸着破鞋就往外走。
陈花白他一眼,骂起来:
“急个屁啊急,赶紧捯饬一下,把衣服给老娘穿好。
等会我们先把举儿送去私塾再去城里。”
姜大石跟陈花赶得急,将姜举送去私塾后,便火急火燎往城里赶。
在城中四处打探,对比一整天,最后跟江城最大牙婆谈好条件才心满意足的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