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秋涛的眼神立马就敬佩起来,果然是百姓传颂的天女下凡!
狄秋涛登时就如吃了一颗定心丸,问道:“林远大将军的儿子林步明,臣看着倒是极力反对的,还有那个第一副将曹炳西,但是这俩人手下的兵不多,不足以对抗林远。”
“林远不似其父那边心怀仁义,这些年虽然没有过失,但也没有什么功绩。早些年,还是一名好官的潘勇每次递折子都会提一提这位大将军,无非就是说他在其位不谋其职,南境时常被陈南小国骚扰,林远都并不在意,每次都是草草出兵威慑一番,将人吓跑就回来了。”
“这他妈是什么狗屁大将军!!”狄秋涛直接爆了粗口。
这要是镇北军,早就给他们打回陈南老巢去了!这林远真是个软蛋!
“你按计划继续监视,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进来,孤去会会这个林步明。”
“是。”
……
“来!干,干,干!”
夜空下,几堆篝火,围着一些喝的面红耳赤,东倒西歪的士兵。
划拳声,劝酒声,此起彼伏。
林步明狠狠的哼了一声,转身入了营帐,眼不见心不烦。
营帐内坐着第一副将曹炳西。
“小将军,林家军完了。”曹炳西无不痛心,雄鹰般的汉子也语带哽咽。
曹家也是世代跟随林家征战,只是自林远袭爵以来,林家军变成了林远军,再也不似曾经骁勇善战的林家军了。
“曹叔。”林步明看着这个与父亲一起长大,对待自己如同亲儿子的曹炳西,心中无比愧疚。
自己的父亲,嗜芙蓉膏为命,还令军中将士一起去做赛神仙,自己对此深恶痛绝,劝说多次,甚至杀了几个军中瘾君子都不能撼动父亲的权威。
明明有几次,父亲清醒之后,也誓要戒掉,可当作起来,又变了一个人,痛哭流涕,嚎啕不止,还跪下给自己磕头,求自己给他芙蓉膏……
等贺兰寂掀帘入帐的时候,就看到林步明和曹炳西一脸颓废。
林步明没有见过贺兰寂,倒是曹炳西当年跟随林远入京时,远远的见过还是幼子的贺兰寂。
眼下,一时也是没有认出来。
林步明率先回神,猛抽佩刀喝道:“来者何人!”
与此同时抽刀的,是贺兰寂身后的秋影低声喝道:“二殿下亲临,林小将军和曹副将是想造反吗?”
二殿下?
曹炳西看着贺兰寂熟悉的脸,忙拽着手里还握着佩刀的林步明跪下:“卑职有眼无珠,竟不识泰山,请二殿下恕罪。”
“请二殿下恕罪。”林步明也慌忙磕头道。
贺兰寂越过他们,径直去了上坐下。
林步明和曹炳西跪着转过身来,不敢作声。
“孤一路走来,竟没有一个人拦孤。”
“这将军的营帐,孤也是明目张胆的走进来。”
贺兰寂每说一个字,林步明和曹炳西的脑袋就往下垂一分。
“可是林远军都死绝了,外面那些竟全是些行尸走肉。”
林步明和曹炳西的脑袋直接磕在了地上。
“果然是大魏国南境护国军,护的是哪家主子,林小将军可否替你那神志不清的父亲回答?”
林步明遍体生冻,忙磕头道:“二殿下恕罪,父亲断断不会叛国,林家军一直都是大魏国最忠诚的军队!”
贺兰寂嗤笑一声,落在林步明和曹炳西耳朵来,如催命符般,一身冷汗就出来了。
“那这芙蓉膏是怎么回事?”
曹炳西心中一凛,暗自琢磨,这是二殿下收到风声了,又是趁夜亲自前来。
亲自……外面应该被围了!
曹炳西抬起头,林家军的出路,二殿下亲自送来了!
挺直胸膛,一字一句的说道:“回二殿下,此事卑职比林小将军清楚,还请二殿下允卑职汇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