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柔情似水的模样叫谢与宁心里有些怪异。
但,萧景珩为她撑腰,她就顺着杆子往下爬,眼角晕红的抬眸摇头,“妾身无碍,只是,只是没想到。。。。。。姨娘竟然还是像以前一样。。。。。。”
“宁宁!”谢相厉声打断谢与宁的话,“她是你姨娘,是将你养大的人,你莫要忘恩负义!”
“是啊姐姐。”谢菀烟咬了咬唇,满心不甘的抬头嘲讽。
“方才姐姐可是对姨娘不敬呢,王爷,皇上最厌恶的便是不孝之人,王爷应当也是吧?”
她话虽说的强硬,眼神却不敢看向萧景珩。
前世虽与萧景珩皆为夫妻,可谢菀烟却从未与萧景珩圆房,就连见面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
每一次萧景珩裹着浑身的冷气与无法消散的杀意回来,她唯恐避之不及,又哪会巴巴的往上贴。
这谢与宁可当真是为了权势无所不用其极!
瞧着谢菀烟这般模样,萧景珩突然勾唇一笑。
“你是在威胁本王?”
这笑意没有直达眼底,却叫谢菀烟突兀的想起他前世冷漠的叫她滚远一些时的厌恶模样。
心中一颤,谢菀烟来不及说话,沈姨娘便惊慌的连忙开口。
“请王爷恕罪!烟烟,烟烟自小便被宠坏了,这才言行有失,是,是臣妇的过错。”
“姨娘说错了。”谢与宁脑袋一偏,眉目间含着讥诮的笑意。
“您只是个姨娘,应当以奴婢自称,而非臣妇。”
谢菀烟的脸色骤然沉下。
她紧紧的掐着掌心,恨毒了谢与宁。
沈姨娘却不得不依着谢与宁的话低头,“是,是奴婢的过错。。。。。。”
奴婢两字,让沈姨娘屈辱万分,也让谢菀烟抬不起头。
谢相见状,上前打起圆场。
“王爷,你我商议之事还未得定,不如前往书房,继续一叙?”
“不必了。”萧景珩连眼神都未曾在看向谢相,而是紧握谢与宁的指尖道,“既然这相府不欢迎本王的妻子,本王自不会继续让爱妃受委屈。”
“谢相若是当真有意,那便亲自来王府与本王一叙。”
话语落下,他牵着谢与宁的手转身离去。
谢与宁有些诧异的垂眸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想不通,萧景珩今日为何会这般帮她?
按理来说,萧景珩应当是装作看不见才对。
这般护着她,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萧景珩当真有多宠爱她呢。
“微臣恭送璟王,恭送璟王妃。”
谢相心有怨言,面上却只得将礼数做全。
把萧景珩和谢与宁送到府门后,谢相领着众人屈膝相送。
直到那奢华夺目的马车没了影子,谢相这才起了身,转头怒斥。
“你们是在给我添乱吗!”
“相爷息怒!”沈姨娘吓得低下头。
谢菀烟却是娇气的哼了一声,“父亲!”
她委屈的眼眶都红了,“今日姐姐这般荣耀应该是我的才对,是我将这荣耀让给了姐姐,姐姐竟然还这般不给相府脸面,父亲该当责怪姐姐才对,为何要责怪姨娘!”
谢相一向宠爱谢菀烟。
可今日萧景珩盛怒之事,却叫谢相心中的宠爱弱了几分。
“放肆!”
他看着谢菀烟委屈的模样,只冷言道,“当初,是你用了下作的手段偏嫁给那小门小户之人,怎么?如今也觉得璟王身份尊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