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雯仰头很久,脖子酸腿也软,直到耗干力气?,唇瓣分离,嘴角沾染凉意,细丝连线,她再?无法直视。
梁晔看她没出息的红脸,捞起她的身体,“不?是当自强么,有能耐别软。”
“滚开!我要走了。”凶手总是急切地想要逃离作案现场。
“这?几?天没回家,去哪了?”他又问。
“我爱上哪上哪去。”
“别跟我犟嘴。”他手掐紧她的腰,从她嘴里问不?出个实话来,心头有些烦,可又不?愿意松开,于是再?次低头吻一下她的额头。
顾雯随着他亲吻的动作,下意识闭眼,睁开眼又说:“你太?可怕了。我怀疑扇你一巴掌,你会?亲我的手。”
梁晔二话不?说,扛起她往屋里走。
顾雯住到他家的第一天就进来逛了他的房间,一如?她想象中的那般,并非浮于表面的奢华,只有沉闷的深色调,但就是单纯面积大的壕无人?性。他每天从一百平米的卧室里醒来会?迷路吧?
这?次还没来得及看,就被他丢进了浴室。她穿着荷叶领衬衣,端庄雅致,被一双大手三下五除二给去了,丢在外面一滩。
顾雯巴掌抽打他,“你疯了吧,想做去找别人?。”
“你不?想,这?是什么?”他手只是往坳陷那儿轻轻一掠,指尖便湿漉漉了。
顾雯撇开脸,周身冰冷,却又身无寸丝,花洒里水终于变热,水流抚过肩头暖和起来。
可她还是觉得别扭,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缩着肩膀往外逃,被他拧回来,“你能乖点么,非要每次做得像打架?”
“别碰我。”
“随便你。”他冷眼旁观,洗水果似的把她从头到脚,里里外外冲了个遍,“疼的也是你。”
她拗着下巴憋屈,道:“你只会?这?样么?在体力上压制我。”
“我没想过压制你,你这?是孩子心态,幼稚。”他说着,五指分开,帮她拢拢柔湿的长发,她的脸蛋全都露出来,饱满的额头,圆圆的脑袋,再?无妆容伪装时的盛气?凌人?。
“知道你这?样像什么么?”
“什么?”
“水蜜桃。”他靠近她耳边,递声进去。
顾雯登时身体一激灵。
对梁晔来说,她从来都是一颗水蜜桃,表面长满毛刺,吃进去过敏,危及性命,可剥开外衣里面永远都是香甜柔软的。
他被折磨过,可远离了又想着,念着。
顾雯眼神倔倔的,眼尖冒毒,恨不?能剜死他。
但身体的反应是诚实的,她根本抵抗不?了他,梁晔在心里嘲笑她外强中干,却动了恻隐之心,自己对她来说太?大。
他心里闪过一丝念头,让她在这?个过程里更?享受,也许会?离不?开他。
顾雯的视线里,只看见雾气?,人?被健硕手臂抱了起来,坐到高处,顿时心若鸣鼓,有些害怕,手指无力地抓了抓。
梁晔撅住她的手,不?许她乱动。
这?一颗水蜜桃,因为在树上待久了没有被人?摘下来而变得烂熟,只需轻轻吮吸,汁水丰盈,越靠近核的果肉越是嫣红诱人?,也越甜。
他蛮横不?讲理,只顾自己开心,不?给别人?死活,连喘息的空间都吝啬。
顾雯在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察觉这?人?的给予总是恶毒又甜蜜,她决心要反击回去。
他都没给她喘息的机会?,毫无间隙就换了工具。他惯常有耐心在黑夜里静坐,把别人?当稚嫩鱼苗,窜不?出钓鱼人?掌心。
顾雯恨死他了,想扇他又不?忍心,好在她也有尖利爪牙,指甲做利器,陷入皮肤里还当做无意识行为。
被他拎起,看他背过身去,坚实后背一道道殷红的血绺,被浴液一蛰,泛起刺痛。
梁晔有些微不?自在地摸了摸,知道怎么回事,但看不?到,也就算了。
“这?次没用?体力压制,你一样受不?住。”他看了她一眼道。
“……”
他找件衬衣丢她身上,遮一遮满身的痕迹,顾雯懒得穿,没骨头似的,只身缩在被子里头发呆,更?是不?想说话。
梁晔躺在她身后,把她转过来,“怎么了?”
这?下顾雯心头也有些烦了,自己怎么如?此没出息,被口一顿就缴械投降,以后可怎么再?展雄风?她知道自己正在瓦解,甚至分不?清,缴械是因为情动还是心动。
她臊眉耷眼地躺着,梁晔并不?想探寻她的内心世界,把她揽进怀里,亲亲她的脸颊,低声问询:“别人?没有为你做过这?个吗?”
“别人?是谁?”
“你那些,人?很好的前男友。”他凉道。
顾雯忍不?住睁大眼睛,“为什么要和别人?比,你就是你啊。”
那就是没有了。或者,没有人?给过她这?样酣畅淋漓的体验。
梁晔嗤笑,当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跟他相提并论的。不?过,他也并不?需要她的肯定和鼓励。这?些行为是上位者专属,她不?够格。
“你还没有回答我,这?些天去哪里了。”他忽然又质问起来。
顾雯转移话题:“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