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加快步子上前关心,很是担心的模样,“怎么还喝了这么多?”
她知道商战寒一向有胃病,这几天他本来就没有好好吃饭现在还喝这么多对他的身体简直就是损伤,所以她本能地上前想要抢过他手里的酒瓶,“战寒……”
却被商战寒怒然呵斥了一声,他毫不犹豫地收回了自己的酒瓶,紧接着就像当贺兰心不存在似的继续喝起来。
贺兰心:“……”
“战寒……”
她看在眼里是真的心疼,她是看出来了,他不把自己喝进医院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他又性格强势一向不怎么喜欢别人过问自己的事情,她就算是劝说也不能强硬劝说,于是只能坐在一边。
“你知道吗?”商战寒今晚好像是真的被伤到了,真的很想念林安暖了,一个多月以来堆积的思念和伤感快要压垮了她,“我想她了,”他看着酒瓶自嘲地苦笑一样地说出来,沉重的表情看上去又是那样哀伤,“我真的想她了……”
哧,就犹如一根刺就此扎进贺兰心的心里,她当然无比清楚他说的“想她”的“她”指的是谁,尽管贺兰心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他根本忘不掉他了,可是听他亲口说出来心里还是会痛。
“你说她会在哪儿呢?”语气说商战寒是在说话其实更像是自言自语,他手里还是拿着那瓶酒眼神却无限地哀伤,“她在哪儿?她为什么那么狠心呢?为什么……”
长久以来,这还是商战寒第一次忍不住在别人面前失态,他一遍又一遍地问为什么,表情是难忍的痛心,如此反复说着一张脸都涨红了,又是低头又是扶额的。
“战寒……”贺兰心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尽可能安慰,“虽然我没有亲眼目睹你们之间的故事,没有目睹你们在一起到分开的过程,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是个很好很好很优秀很漂亮的姑娘,才会让你这样地怀念……”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尽可能劝说,“你们都已经分开了啊,不管怎样这就是她做出的选择,还能怎么样呢?我觉得她离开你了应该是过得越来越好的,那么你也应该—”
“不可能不可能!”
她不安慰还行,一安慰商战寒整个直接变得发狂起来了,猛地从位置上起身一下子将自己手里的酒瓶砸在大理石台子上,“她离开我不可能过得很好,我不相信!”
砰的一声!
酒瓶被当场砸烂,里面的酒水瞬间迸开流了一地,如此大的声音吓得贺兰心当时都麻木,呆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商战寒,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
“怎么了?怎么了?”
就连在门外夜间巡查的保安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将门打开拿着手电筒往里面一照,“发生什么了?”
“BOSS,贺秘书?”只是过来看到场面后他懵住了。
贺兰心虽然害怕但还是很快回神,让保安不要多管闲事走开了。
“好,好,”她继续安慰商战寒,就顺着他的话说,“她离开你过得不好,她过得不好行吗?咱们先冷静,你听我说现在很晚了,咱们先忘记这件事好好休息,明天再—”
“那要是她过得不好为什么不回来找我?”可是,商战寒却又陷入了另一个怪圈……
“她为什么不回来?难道说她宁可在外面过得不好也要离开我吗?她就那么讨厌我恨我到那个地步吗?为什么?”这一点,商战寒更无法接受。
“不是的,咱们能别再瞎想别继续内耗了吗战寒,咱们先—”
“她在哪儿?她到底在哪?”商战寒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然有些失控,显然是什么都听不下去了,“我想把她找回来,我想找她回来行不行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别人,还是说在求助着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林安暖找回来。
“对,找她回来,”下一秒他立马掏出自己手机,“我现在就联系路远找人!”
这种没有她的日子他再也过不下去了,一刻也不能继续了。
“战寒你别激动啊,这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路远他现在已经睡了,再说了就算你要找—战寒,战寒!”
只是接下来的话她没有说完,就看到视线内电话还没拨出去的商战寒身子往地上倒了下去,“战寒你怎么了?战寒!”
商战寒身子慢慢倒地,只觉得自己胃部传来一阵阵痉挛一样的疼痛……
“战寒,你别吓我,来人,来人啊!”
这一晚,商战寒喝酒直接喝到自己晕倒,呕吐,最后被送去了医院。
贺兰心守在他身边一整晚,一边心疼商战寒,一边心里又恨透了林安暖。
她原本以为,那个女人都已经离开那么久了,她是时候开始走进他心里了,可根本没想到,时间越长他对她的思念和放不下的执念只会越来越深,最后甚至到一种癫狂的地步。
有那么一瞬间贺兰心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此时,医院。
商战寒被送到医院已经是凌晨五点了,或者说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战爷,战爷!”
路远得到消息半夜四点半就从被窝爬起来,脸都来不及换抓起衣服就往医院跑,到了贵宾病房,就看到商战寒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
“怎么回事?”
床边守护的贺兰心赶忙起身凑过去,“你来了路特助,战爷他昨晚喝酒喝多了,喝得胃出血整个人直接昏倒了,所以我立马送他来了医院。”
“什么,又是这样?”
路远听到这话简直像是听到什么噩梦似的,“他怎么又喝?”
“额,我,我也拦不住他,可能是因为还是过于想念夫人吧?”她猜,时不时往路远那边看过去。
“这两个人啊,也真是一点办法没有!”路远一声声抱怨着,叹气上前,“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现在好了,一个下落不明,一个喝酒喝得胃穿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