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许老板娘听说这件事,拎了一兜子水果上门拜访。
看到小孩睡得正香,于是宽慰了赵梅婷几句,又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都怪我那天临时有事,不然下这么大的雨,进屋暖暖也不至于让孩子高烧。”
“这哪能怪到你头上。”赵梅婷摆摆手,“你平时帮我看孩子,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赵梅婷说什么也要留许老板娘在家吃饭,她推脱不过,也就应了下来。
老板娘又下楼买了几听啤酒,二人一边吃一边喝。
经此一事,赵梅婷对柏鸢又恢复了最初的用心,记着吃药的时间,把孩子叫醒,哄着喂了药才又哄着睡去。
许老板娘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梅姨,医生给开的什么药啊?”
“都在这呢,字太小,我眼花,你自己看。”赵梅婷把药箱往她跟前一推。
许老板娘随意翻了翻,故作随意开口:“我表姑家孩子,去年大病一场,连着烧了三天,怎么治都不见好,后来托人找了名医,给开了副药,几天就好利索了,一点病根都没落下。”
“医院里的西医比不得赤脚大夫。”赵梅婷点评道。
“可不是。”许老板娘讨好道,“改明我问问表姑,托人给您带几包。”
“那怎么好意思?”
“别见外了,梅姨,您给柏小姐吃了,她病好得快,咱们也好再约时间聚一聚呀。我听人说,那药平时吃也能调养身体,改善睡眠质量呢。”她循循善诱道。
没过两天,许老板娘果然送来一包药,金边盒子装的,单看包装说不出的精贵。
“梅姨,您一天三顿的吃,不出一个礼拜保准药到病除,不止是孩子,您平时也吃,对老人也有好处。”
赵梅婷占便宜占惯了,本着不吃白不吃,当天就晚上睡觉前就吃了一粒,果然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天亮,整个人神清气爽,浑身用不完的力气。
见了老板娘一顿夸,说这药简直神了。
她之前经常半夜起来照顾孩子,生物钟乱做一团,也就是天天打牌废脑子才能让她入睡,梦里翻天覆地什么都有,起床后也疲惫不堪。
现在她精神头好了,药到病除,自然开心。
老板娘不忘提醒她给柏鸢也吃上,赵梅婷没推脱,哄着小孩吃了药,当晚柏鸢睡得沉,一直到早上吃饭时都在打瞌睡。
赵梅婷寻思着,她给柏鸢停了姜芷买的各种补品,心里却总惦记,不如趁此机会把这药给她吃上,同样都调理身体,吃什么不是吃呢。
更何况柏鸢吃过药,比平时安静了不少,她带着倒也省心。
等这些药吃完了,许老板娘又给送去了两盒,赵梅婷推脱不过,况且她最近睡眠质量全靠药撑着,刚停两天,一晚上就起夜三回,实在折腾不起。
许老板娘人大方,没提钱的事,赵梅婷也没多问,占着便宜,心里美滋滋的,心想这个朋友可真没白交。
出三伏就是秋老虎。
赵梅婷和朋友年纪大受不了热,纷纷从室外转到室内,空调电扇一开,整个人都清爽极了。
有些老人为了多省几度电,到夏天舍不得开空调,就去许老板娘的桌牌室蹭冷风。
早上出门前,赵梅婷给柏鸢喂过药,小孩儿挺听话,不用多说便自己含在口中。
见状,赵梅婷分心去拿门钥匙,扭个身的功夫,柏鸢小嘴儿一撅,噗一下就把药给吐了。
等回来见小孩儿嘴里没有药,以为她已经吃咽下去,也没多管,把孩子往车里一放就推走了。
刚走不到五分钟,屋里的座机就开始响,几遍之后见没人接电停了两分钟。
紧跟着,沙上传来时下最流行的广场舞曲,手机屏幕一闪一闪,最终依旧无人接听。
临近中午,赵梅婷才现自己没带手机,可也懒得回家去取,想来也没什么事和人找她,便抛在一边没再理会。
等到下午一点,院子里突然来了几个小伙子,身穿笔挺军装,个个气势不凡,到处跟人打听,听说是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