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的把我拉出来干什么,我还有话没说完呢。”他气呼呼的瞪着这个自作主张的孙子。
张新生无奈的叹了口气,“爷爷,你就放过我吧,我对李同志绝无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我就是觉着她让我挺亲切的,我想多跟她接触一下而已,你也知道的,我之前有一个姐姐不是,要是她还活着的话,应该也像李同志这样子吧。”
张建寿听见他这句话,神情立即多了一抹心疼,“这件事情是我们全家的痛,你可不能在你爸妈面前说出来,要不然,你妈那好不容易好起来的病又要复了。”
“放心吧,爷爷,我知道分寸。”张新生点点头应道。
“你也知道的,你姐姐她已经不在了,她不可能是你姐姐。”张建寿一下子像是老了一岁一样的跟孙子讲。
张新生抿了抿嘴,心里仍旧有点不甘,“爷爷,我姐姐当初没的时候,你们有看见过她的尸体吗?”
“这件事情我不清楚,听你妈说,她生下来你姐的时候,医生告诉她孩子没了,因为当时时局有点乱,你姐的尸体被那时候的保洁员给扔了。”
张新生听完,眼睛亮了下,“那这样子说来,我姐也有可能没死不是,这死总该要见到尸体才知道人是不是没了,这没见到,说不定我姐还活着呢。”
张建寿看着眼前这个有点异想天开的孙子,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讲,“医生都宣布的事情,你觉着还会有假吗,行了,臭小子,找了这么多年,你应该死心了吧,你姐她真的不在了。”
张新生露出一抹苦笑,“反正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都会一直找下去,因为我没有见到我姐的尸体,我就相信她仍旧还活在这个世上的可能。”
“你这个孩子,脾气怎么这么倔呢,行了,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要是让你奶奶现我又偷跑出来,估计要唠叨我半天不可。”说完,老爷子两只手放在背后,精气神十足的离开。
??
有了第一回的扎针经验,这第二次的扎针她是一点压力都没了,扎的还特别顺利。
半个小时后,她把金针从蒋宏的身上拔下,顺便帮他把了下脉,很快,俏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恢复的不错,脉膊跳动有力,这要是说你没伤都会有人相信了。”她笑着说道。
“是媳妇的功劳。”蒋宏也感觉这一次自己被扎了针后,浑身更加通透,好像现在充满着一身的力气一样。
这越接触中医,李依依越后悔当初自己怎么就选了西医这一块了。
“咱们的中医真的是奥妙无穷,怎么挖也挖不完。”她由心的感叹道。
眼看着这中午饭的时候也快要到了,李依依打算回一趟租的房那边。
从医院出来,还没走几步路的李依依就让不知道从哪里角落里突然闯出来的中年男子给拦住了去咱。
这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是个人都以为是抢劫的,李依依也不例外,俏脸上全是警惕的表情看着对方问,“想干嘛,我可告诉你,现在可是青天白日,你要是想抢劫,我可就要喊了。”
“妹子,误会了,大误会,我是见你从医院里走出来,我猜你一定是有亲人在这边住院是不是?”年男人用着这边的方言中她讲道。
李依依仍旧一脸防备的表情,“你问这个干什么?”
“妹子,我这里有一只野生鳖,你要吗,煲汤给病人喝特别补的。”中年男人突然走上前小声的讲道。
李依依往后退了一步,往他两只空空的手上看了一眼。
中年男人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马上接着讲,“我说的那只野鳖我放在另一处,你要是想要的话,我现在可以带你去拿。”
“真的是野生鳖?”她记得后世市面上卖的鳖都是饲养的,野生这种鳖却是难寻。
中年男人笑道,“妹子,瞧你说的这话,鳖这种东西谁会养啊,我们可没有这种本事。”
李依依听完他这句回话,这才想起来现在的条件可不能跟后世相比,现在的也没养鳖这种条件。
“在哪?”她问道。
“就在前面,我媳妇在看着,你要是想要,我现在就带你过去看看。”中年男人脸上的笑容像是硬挤出来一样,一看就是知道不善笑的那种人。
李依依看了看四周,现在大白天,人来人往的,也不用怕这个男人会想对她做什么。
“行,你前面带路,我看看再说。”她回答道。
中年男人唉了一声,马上领着她往医院左边的一颗大树下走去。
在快要走到树下时,一个妇人的身影从树背后走了出来。
“孩他爸。”妇人看见过来的中年男人,一脸紧张的喊了一声。
中年男人忙跟她讲,“孩他妈,这个是来买咱们家鳖的,你把它拿出来让这位同志看看。”
妇人一听,赶紧把藏在衣服里面的一只大概有两斤重的野生鳖拿出来。
李依依以前曾听卖水产的老板提起过这野生鳖的底板长的比较嫩白,刚好这只鳖就是这样。
“怎么卖的?”确定好了质量后,她看向这对两口子问道。
两口一听她这问话的语气,就知道人家这是看上他们捉的这只野生鳖了。
“五块钱,你看这个价行吗?”中年男人小心翼翼的伸出了五个手指。
李依依一听这个价钱,不得不感叹这个年代的东西真的是太不值钱了呀。
这种鳖要是放在后世的话,没有一两百块钱还肯定是拿不下来的。
“怎么了,是不是太多了,要不然再减一点也行。”中年男人见她不说话,紧张的赶紧减价。
李依依笑着讲,“不用了,就按你说的这个价就行。”
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交易完,李依依很巧的眼尖现了妇人刚刚拿来野生鳖的那本旧书。
“你手上的这个书可以让我看一眼吗?”她问道。
妇人一脸紧张的应了一声,“可以,你看吧。”说完,把手上那本湿了一半的旧书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