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景一晃便是又过了两年。
白风两年间的身高已经拉高了一截儿。这日,下人们觉郡主的衣袖似乎短了许多。
这十几年来,白风几乎不做衣服,陈国每每送来的布匹,这位小郡主也都几乎送给了下人。
“哟,不得不说,主子的个头真的高了些。”梧桐拿过一身自己的衣裳,郡主试试奴才的衣裳。
白风顺势把手伸了进去穿上,衣服足足大了四五个寸头。“……”该死,这梧桐怎么长这么高。
家仆们看着主子这么一个漂亮的人,拖着一地的衣服,画面是有点美好。
“哈哈哈,哦不,主子,奴才没笑你。”梧桐撇过头,捂住嘴,死命憋笑着,“奴才过会儿让赵伯母给您再做件,奴才记得今年端午陈国又送了一车的布匹,除了您给下人做了十几身外,应该还剩下够做两身衣服。”
打从梧桐住在白风隔壁,便与安顺共同照料白风的起居,而赵伯越来越觉得别看梧桐平常嘻嘻哈哈的样子,但是做起事情真的有板有眼。不到一个月里,便手把手教梧桐府里的事务。
“正好昨日儿,宫里传来消息,中秋节辽帝盛请朝中大臣与各国质子进宫赏中秋。”白风穿好衣服,“无事的话,你去备贺礼。”
“陈国送来的清玄瓶如何?”
“你来决定。”
白风出了房,见了天不作美,却还是拿起了竹刀往山坡的方向走去。
果然,黑云压城之势不出一个时辰,就罩住了这个上京。雨未来,狂风先至。风刮起了土石,快遮住了视线。白风练剑的动作却没有被这风沙阻止。
挥剑的动作随着风沙更加狂武有力,一招一势随着几力更加坚定,她的神色坚定,看似外貌文雅,武剑之势却破竹。
雨一滴一滴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逐渐,倾覆在了这个十四岁的少女身上。
她一个回,只见树从中晃过刀剑的铮亮。 暴雨之中,白风面对着十个黑衣人,明显有了巨大的弱势,再加上武器之上就差距着十万八千里。
一个黑衣人刀剑晃过,白风下意识用竹刀格挡,竹子被砍成两断,眼前的碎,也削掉了些许。
十对一,白风丝毫没有胜算。
身后,黑衣人见有可乘之机,一刀刺向白风心脏的位置。或是本能般地反应,白风避开了致命之处,刀砍在了左肩。
白风当机翻过右手,握住刀背,顺势抢过刀。不顾及左肩的疼痛,左肘顶住一人,右手向左后插去,再拔出。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其他九人见白风居然还有反抗之力,低估了这少女的力量,但是他们是死侍,没有同情之心。
“上!”
白风起刀,挡住前面三人之剑,却顾不及身后三人。
“呃。”白风闷哼一声。
背后火辣辣得疼,但是剑没刺进去,只是划在背后三刀。“啊!”白风挡开前面刀剑,一个转身,举刀向身后的人砍去。
可是刀还没落下,又来了三人,划破了她的左右双臂。
这是要死了是吗?
死在辽国?
我的刀,好像已经抬不起来了。
白风的眼神渐渐失去了神色,直到她无力地跪倒在地上,雨水与血水混为一地。
黑衣人见白风没有了反应,一人上前试了鼻息。但他手刚上前凑到鼻子旁边,令所有人都没料到,白风睁开了眼。
反手起刀,一剑封喉!
可是,这是她的最后一击。
“郡主!”梧桐胸口莫名憋着慌,突如其来的不祥之感,令他眉头一紧,俊俏的脸庞变得突然严肃。
见大雨滂沱,白风尚未归来,梧桐便出来寻人。
如以往的一般的鸡坡,还是那个他教她练剑的地方……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寻到的,居然是……
梧桐以迅雷之势,就在那黑衣人要下最后一手之时,以石子击开了刀,黑衣人来不及反应,却只见那人已经到了眼前,以手为刀截过了剑,没有任何犹豫,剑指,头下!
手段极其凶残!
剑剑击中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