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姜漱也不怎么喜欢吃胡萝卜,所以这四年多来,姜漱根本就没有买过胡萝卜几次。
更不知道他对胡萝卜过敏。
华庭小区比较大,到姜漱住的楼层需要差不多十五分钟。
姜漱跟沈倩说了下自己已经回到家了,忽略某条跟屁虫,直接把门关上。
聂喻渊吃了个闭门羹。
他拍了拍门:“漱漱,我好难受,好像过敏了,胸口闷,头好晕。。。。。。”
姜漱愣了一下。
过敏?
她没有听说聂喻渊有什么过敏史。
忽然地,她想起了黄叔说的“苦肉计”。。。。。。
姜漱当即选择充耳不闻,打开了一部沙雕古偶剧,边看边吃早餐。
“漱漱,真的要晕了,没有骗你。”
“漱漱。。。。。。”
“漱漱。。。。。。”
看了两分钟的剧,聂喻渊不停歇地在嗷。
时而听见他的心声:【不是吧,老婆你真的如此狠心把我扔在门口吗?】
【不,我不信,我老婆肯定会心疼我的,肯定不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另一道声音:“哎哟,小伙子,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住在这里面的是个女人,不是什么叔叔,你可看清楚的嘞!”
聂喻渊:“。。。。。。”
姜漱:“。。。。。。”
聂喻渊强撑着头晕眼花的感觉,解释道:“里面的女人叫漱漱,漱是漱口水的漱,她是我老婆,最近吵架了。”
“。。。。。。”邻居阿姨尬笑了一声,“原来是俩口子,不好意思,误会了,漱漱这名字还怪好听的嘞。”
“谢。。。。。。”
聂喻渊话还没说完,整个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邻居阿姨一惊:“小伙子,醒醒!”
“漱漱姑娘,你家老公晕倒了!快出来看看!”
姜漱打开门,就看见聂喻渊躺在门口,脸颊和耳朵都红彤彤的。
她伸手摸了摸,体温明显不正常,又看到脖子更红,还有一块一块的红疙瘩。
姜漱这才意识到聂喻渊没有撒谎,手忙脚乱拨打了黄叔的电话。
“阿姨,麻烦您帮帮我一起拖他下楼去,可以吗?”
聂喻渊块头比较大,姜漱一个人实在不好拖。
“啊?”邻居阿姨懵了一下,“漱漱姑娘,这要怎么拖?”
姜漱指了指聂喻渊的右手,“阿姨,你就拽着的右手,我拽这只手。”
邻居阿姨照她的话做。
于是,两人就这么拖着不省人事的男人,坐电梯下了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