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喻渊看了刘阿姨一眼,沉默不语地把画挂到那个钩子上。
刘阿姨继续解释道:“在上个月,少奶奶说这幅画其实是由一个13岁的小女孩画的,那娃子也是可怜,得了癌症,少奶奶捐了不少钱给她治疗,但也治不好了,索性就放弃了治疗,恰好画了最后一幅画,送给少奶奶。”
聂喻渊沉默地听着,他不知道这件事,她没有告诉他。
可刘阿姨知道的却比自己知道的还多。
沉默了不知多久,聂喻渊对刘阿姨说:“你先回去吧。”
刘阿姨没说什么,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就回家了。
聂喻渊面对一堆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的物品愁。
在酒柜里拿了一瓶酒出来。
在酒桌上,他滴酒不沾,现在一口接着一口地喝。
借酒消愁却愁更愁。
酒意上头,聂喻渊忍不住又给姜漱打电话。
这次姜漱终于接了他的电话。
聂喻渊甩了甩有些晕的头,心中滑过一丝窃喜,低声道:“老婆,我想你了,你在哪里?你怎么还不回家呀?刘阿姨都做好了饭。。。。。。”
姜漱:“。。。。。。”
八辈子没叫过她“老婆”的人,现在忽然变得黏糊糊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觉得聂喻渊的脑子应该是被大卡车压过了,变得不正常了。
聂喻渊上演苦肉计:“老婆,我头疼。。。。。。”
姜漱这下更加确定聂喻渊有点癫癫的了。
她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关我屁事,不舒服找医生!”
“姜漱!你现在都不关心我了!哪儿有你这样当老婆的?”
聂喻渊的声音暴躁,那头的姜漱蓦地被他的声音吓到了一下,“有病吧?”
姜漱被气着了,直接挂了电话。
这货凭什么凶自己?
那边的聂喻渊猛地一清醒,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语气太凶了,语气也太有质问性了,顿时懊恼得恨不得揍自己一顿。
本就一团糟了,现在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把酒瓶扔到一边,聂喻渊便了短信跟她道歉。
但是等到桌上的黄花菜汤都凉了,姜漱也没有回复他。
他的消息,石沉大海。
聂喻渊狠狠砸了桌子一拳,眼眸里全是不甘心。
他一定要在这三个月内,让她回心转意。
。。。
姜漱收拾完搬过来的东西之后,就睡了一觉,醒来时就看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十七号公馆的座机打过来的。
再次收到了来电时,她以为是刘阿姨有什么急事,然后就接了电话。
没想到是聂喻渊这货打过来的。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有耐心,打了这么多个电话过来。
她早就把聂喻渊的手机号,私人号和工作号都拉黑了,到拦截号码目录一看,果然多了几十个未接来电。
接听了电话之后,就听到聂喻渊在那边疯言疯语,没好气地挂了。
然后就看到他给她的某短视频账号来了私信:再次好好谈一谈,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