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开口,声音却有些低哑,像是压着嗓子说的。
“再写一遍。"
虞酒被磨得没脾气,看着凌息夜比他高壮许多的身体,他乖乖地又写了一遍。
“酒?"
凌息夜重复着虞酒写的字,"你不会说话?"
虞酒点点头。
不会说话,是个哑巴,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的人确实打了个好算盘,遇到危险连求救声都不出,只能一个人躲在暗处噙着泪祈祷野兽不要现他。
被人欺负了也不出声,推拒着欺负他的人钳住他腰肢的手,但那人还是又重又狠地吻在他的脖子上,皮肤轻轻一碰就留下印子,衣服底下,看不到的地方,可能布满交错的。
腰肢上可能还有别人留下的掌痕。
凌息夜起身,不再看跪坐在地上的虞酒,只当是一时糊涂,他没必要为一个已经被别人玩弄过的人心乱。
“还能走吗?"
第8章无限流里的小哑巴(八)
虞酒摇了摇头,手指在脚踝处摆动,做出不能走的手势。
“脚受伤了吗?”
虞酒点点头。
灯光半明半暗,将凌息夜的脸切割出一道明暗分界线,显得他五官更为冷峻立体,眼底的神色隐没在黑暗里,虞酒看不真切。
又要被丢下了吧?
毕竟凌息夜一副并不想管他的样子。
脚踝处的扭伤处隐隐作痛,虞酒蹙着眉,把脚踝往身后移了一下,尽量不碰到伤口。
凌息夜将虞酒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伤口可能很痛,小脸都委屈巴巴的,小动物一般瑟缩挪动着,把伤口往后藏,是想不被猎人现吗?
如果丢在这里不管,野兽来了,跑不掉也喊不出,小小一团躲在这里,等着被野兽捉走。
虞酒不知道凌息夜的心理活动,他只看到凌息夜很突然地半蹲在他身前。
青年的身体还没完全成熟,身型并不像陆时越那般宽阔,背部骨骼轮廓明显,但依然挺括。
“上来,我背你。”
虞酒晕乎乎地靠在凌息夜背上,青年清淡冷冽的气息包裹住他全身,凌息夜稳稳当当拖着他,哪怕是山路也没有感到任何颠簸。
他听到凌长夜有力地心跳声,一声一声,咚咚咚地响。
他本来就困,又折腾了一晚上,伴随着心跳声,纤薄的眼皮张张合合,最后还是抵挡不住困意,眼皮合拢,头靠着凌息夜的颈窝,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一点戒备心都没有,凌息夜侧眼瞥到虞酒恬静的睡颜,这么容易相信别人,都不怕把他卖了吗?
他早注意到虞酒犯困,脑袋在他脖子那里一点一点,柔软的尾时不时蹭过那处皮肤,
制服是高领的,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凌息夜都觉得酥酥麻麻的痒。
他只能看见虞酒小半张脸,眼睛微微合着,安安静静地睡着,动静很小,在静谧的夜里,仔细辨别才能听见细小均匀的呼吸声。
随着呼吸喷洒,那股说不清的香一股股侵袭,不似香水般浓烈,馥郁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