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欺辱她,虐待她,想要霸占属于她的东西时,可曾想到过他们是一家人?
可曾想到过,一家人之间要留些余地?
现在触犯到自己的利益了,又来跟她谈一家人,何其可笑。
“你是不打算认我这个父亲吗?”
赵纪文本还在喘,听到这话顿时抬头瞪向她,试图用道德仁孝来绑架她。
“父亲,这个时候讲什么笑话。”
她皮笑肉不笑,眼神冷的厉害。
“你可是我的亲生父亲。”
或许道德绑架对原主有些用,但对于她无异于白费口舌,更添心中嫌恶。
他们之间,有什么父女情深?
就算是他同原主,这么多年来,又有几日尽过父亲之责,问这话与笑话何异?
赵纪文被她一噎,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知道她这是在讽刺自己,却无话反驳。
“看样子,父亲是解决不了了。剑兰,去请辰王殿下,就说父亲有要事相商,人命关天。”
赵姝没多少耐心,与其这么耗着,不如快刀斩乱麻,当即吩咐剑兰去请辰王。
她不确定段玄安是否能来,但以赵纪文的名义,或许多几分可能。
不过,搬出辰王是为了给他们压力,并非真要将人请过来。
“站住!”
赵纪文连忙开口,呵斥住了剑兰。
双眼愤怒的盯着她看了许久,似乎不敢相信从前安分守己的女儿,如今竟变的这么难缠,就连他都招架不住。
赵姝静静的站在原地,任由他打量,毫无畏惧。
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收回了目光,胳膊从柳氏的怀中抽了出来,面无表情道。
“还不快把东西交出来。”
“老……老爷,妾身不懂您说得是什么。”
柳氏表情一僵,心中还抱着最后一丝期待。
且不说那些嫁妆她花销了大半,若是都还了回去,她的芸儿怎么办?
芸儿出嫁时,可如何给她添妆,嫁妆少了到婆家可是要抬不起头的。
“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林娘的嫁妆呢,拿出来给她啊!还想让她把家宅闹的不得安宁吗?”
赵纪文咬着后槽牙,他知道柳氏的心思。
以前赵姝不计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
她如今来要了,柳氏还有什么理由扣留,他也不想落一个挪用亡妻嫁妆的污名。
用妻子嫁妆的男人,是最没有出息的,是要被同袍瞧不起的!
“父亲,那嫁妆……”
“你闭嘴吧!”
他现在心烦的很,根本不想去理会赵芸漪。
赵芸漪顿时眼中含泪,咬住了下唇,不敢相信父亲竟会这么叱责她。
“老爷稍等片刻,妾身这就让人把东西拿来。”
柳氏知道现在大局已定,再争辩已无异议。
与其让老爷嫌弃,不如假装大度的交出来,或许能激起他心中的愧疚。
“等一下。”
就在这时,赵姝突然开口。
“大小姐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