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罢。”他大步朝前。
去晚了,可就什么都不剩了。
陵川渡委屈地揉了揉自己被撞到的地方,明明是对方走路不看人,结果还骂自己。
“怎么了?”得知了如何上船的陆渊匆匆回来,他望向低着头不说话的陵川渡,虽然看不见表情,但能明显感受到对方不开心了。
陵川渡抿了抿嘴,忍住了,“没事。”
陆渊眼底暗潮涌动,他沉声道:“我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
他皱眉探查了一遍陵川渡的脉络,确定不是病症更严重之后,随后看不出什么情绪地望着陵川渡。
陵川渡只好把刚刚的事情说一遍,讪讪地补充说:“真的没关系。”
他感觉为这种小事告状有点丢人,索性尴尬地闷头朝前走。
陆渊了然。
至少这个年纪的陵川渡,比长大之后好哄骗多了。
他的嘴硬和固执程度果然是随着年岁逐步增长的。
陆渊并没有开口安慰陵川渡什么,他轻轻碰了一下对方的手腕问道:“你能感受到自己的灵力么?”
陵川渡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点点。”
陆渊音调愉悦:“一点就足够了。”
他揽过陵川渡,下颌搁在陵川渡的颈侧,“看到前面那个漂浮的木筏了么?”
远处有个很小的点,仔细一看是被海上风暴卷扯烂的破旧竹筏,正松散地漂离码头,靠着方回结勉强没有散架。
陌生又熟悉的气息不讲道理袭来,刺激着陵川渡本就乱七八糟的脑子。
他咬着牙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看见了。
“很好。”陆渊托起他的手,“现在静心。”
陆渊引导着对方生涩但庞大的灵力运转着,精细地操纵着一切。
这怎么能静得下来!
陵川渡额角已经渗出一曾薄汗,他焦急地说:“我真的不行。”
他听到身后的男人出闷笑,低沉的声音随着胸膛微微震动,贴着陵川渡的后背传来。
“别急。”陆渊放出一点自己的灵力,很轻松就顺着陵川渡的筋脉游走起来。
对方对他没有设防,简直称得上门户大开。
陵川渡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脱离自己的控制,一团暴戾的气息被压缩成一点,聚集在自己的指尖。
快要失控的不祥预感让他心悸。
陵川渡慌张地侧过头去,本能地想寻求陆渊的帮助。
对方俊逸张扬的侧脸突然放大在眼前,平缓的呼吸声近在咫尺。
男人表情专注又认真,眼角危险地敛起,鼻梁在光影中画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陵川渡糟糕地现心跳地更快了。
似乎察觉到陵川渡的走神,陆渊的声音不轻不重地传来:“看我做什么?”
“我没有。”陵川渡做贼心虚,他试图狡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