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川渡表情立刻转为凝重,他放出自己的神识,顺着刚刚那位弟子的声音方向探去。
一座不知是谁的坟墓矗立在湖底,周围除了没被卷上天的水草,尽显荒芜。
高大的石门上刻着一些古拙的浮雕,门前两座镇墓兽威严地凝视着远方,在不知道多少年间尽职地守护墓主人。
“是墓主异变了么?”有人小声说了一嘴。
其余人则是松了一口气,好歹一群人没有白费力气,“去几个人看看。小心一点,说不定就是此处邪祟作乱。”
几个弟子领命,神色严肃地缓缓靠近那座湖底墓。
“没有任何文字信息,无法判断墓主身份。”
“墓穴幽深,视野逼仄,注意异常。”
“……等等!前面那是一口棺材么?!”
“紧张什么,墓里面有棺材不是很正常的吗!”某人呵斥了一声。
“……棺材里面没有人。”
“仔细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东西。”
窸窣地动静之后,一名弟子焦急地传声:“墓主他……”
血瞬间充斥满口腔,他捂着脖子满眼惊惧地倒了下去。
在地上努力地喘着气,用尽全力也只能从撕裂的气管中出嗬嗬的声音。
转瞬就没了气息。
“谁!”
“没有邪祟的气息,到底是谁!”
“出来!”
湖底墓里乱作一团,在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是诡异的死寂。
外面的人只听到一声急促的传声,里面就快地安静下去。
“怎么回事?”
“回话!”
人群逐渐开始不安起来,对于未知,总是能引起最大的恐惧。
陵川渡正欲亲自下去看看,只觉得胸口一窒,他垂眸看见黑色的死气试探着沿着他的手腕钻了出来。
这是不该在活人身上出现的东西,但陵川渡表情却好似已是习惯。
他表情有些隐忍的痛楚,心里不安:怎么会在这里心煞作?
陵川渡随即抬手在空中以指为笔,手腕一动,一笔而下,挥洒自如。空中浮现一幅金色的符咒纹路,纹路逐渐成型后,冲向他的胸膛。
不能在这里……失控。
他肩膀微微一颤,指甲在手心已攒出血痕。黑色的死气在符咒的制压之下,不甘心的缩了回去,符咒的边缘隐隐有血光出现。
陵川渡身形一闪,已不见踪迹,只留下不可察的淡漠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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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后,沈循安正在跟自己的佩剑大眼瞪小眼。
他没有细究为什么陆灵越明明用的是横刀,这个附着在他佩剑上的意识要叫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