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临闻言跪在地上:“娘娘的脉脉搏形态圆滑如珠,搏动流利,往来有回旋滚动感,细细诊之下,现滚动感居然有两处!”
“年答应大喜,不仅有孕,更是双胎之像。”
年答应坐起身子,满眼不敢置信,用手轻轻抚摸上肚子。
“卫临,你此话当真?”
“当真。”
颂芝也跟着喜极而泣:“娘娘,娘娘,您日盼夜盼终于盼到了这一天。”
年答应脸上神情复杂,还是一手拉了颂芝的手放在小腹之上。
我在一旁也暗自点头,看来,皇天不负有心人。
“浣碧,你来。”年答应伸出了手唤我,我有些扭捏。
还是被年答应一把拉了过去,放在她的小腹之上,和颂芝的手重叠。
“浣碧,多谢你,我多年夙愿得以实现。”
“哪有,也是娘娘吉人自有天相。”
年答应回过头唤了颂芝;“去,这么大的喜事儿赶快去告诉皇上,我倒要看看那些平日里魅惑圣上的嫔妃们的表情”
颂芝麻听得年答应吩咐,转身欲望外走。
我拉住颂芝“且慢!”
又回过头吩咐卫临守在殿门口,若有人来大声提醒。
年答应目光疑惑看向我:“浣碧,这是为何?”
哎,我在心下叹了口气,本不愿将这么残酷的事实放于年答应身前,想着等甄嬛用了欢宜香落了胎再慢慢引导,想必年答应就会现这内里之事。
但我完全低估了年答应对皇上的爱意,即便皇上杀了年氏全族,还是想去与他分享这个消息。
我斟酌了几番话语,跪在年答应身前。
“娘娘,浣碧此番有话,还请娘娘认真的听。”
“娘娘可曾想过为何从前多年都没有怀孕,而事如今不过多久便怀有龙胎?”
年答应回答:“那还不是我与皇上缘分到了,也亏得皇上老当益壮。”
我内心直翻白眼,还是耐住性子:“娘娘,那就恕浣碧之言,颂芝,来扶住娘娘。”
“浣碧此番话,可能不中听,娘娘为了腹中胎儿,切莫激动。”
“当年,年将军功高盖主,皇上深怕娘娘生下龙子,年将军挟天子以令诸侯。故而章院判送来欢宜香,明面上看着这是滔天的荣宠。”
“其实,是想断了娘娘怀孕的机会。这滔天荣宠也只不过是做给娘娘看,做给六宫看,做给大将军看。”
“现如今大将军走后,娘娘断了荣宠,没了母家,是以这欢宜香也就跟着没送来翊坤宫。”
“浣碧此言有罪,娘娘如今怀有龙子,还是双胎,为了腹中龙子,还请娘娘三思。”
“年氏一族荣辱全系娘娘一身了。”
年答应听到我的话,目光中有不敢置信,有绝望,喉头不断在我面前锁紧,握住颂芝的手不断用力。
白皙的手背都现出了青筋。
我预想之中年答应会痛哭,但并没有。不过,不哭的比痛哭还绝望。
年答应眼角微红,满脸幽怨:“皇上,你害得世兰好惨啊!”
颂芝与我一道跪在地上:“还请娘娘珍重自身,如今娘娘腹中有双胎,还是能复起年氏,大将军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年答应目光环视我与颂芝,像下了某种决定,满目决然:“浣碧,颂芝,起来回话。”
“浣碧,你且说,我该如何?”
“秘而不,韬光养晦,一击必中!”
年答应点了点头,我喊进来卫临,嘱咐颂芝以后年答应的胎就由卫临来保,除了卫临其他人一概不必相信。
心内不放心,细细叮嘱了颂芝很多细节。
出了翊坤宫,我吩咐卫临自己去其余小主处请脉,而我则是去皇上跟前回话。
我问卫临:“卫临,你帮我这么多?不怕我连累你么?”
卫临摇摇头:“浣碧姐姐,我早把你当做家人了。若是家人,谈何连累?”
我没忍住,还是红了眼眶,拍了拍卫临的肩膀。
卫临说得对,这一世,视我为家人,我拼命护住,反之亦然。
我到了养心殿门口。养心殿皇上此时正在等待消息,见我进来,便问:“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