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身上放了什麽?”三井急急地问道,他看不出来洋平哪里有紧张的模样,现在著急的该是自己吧
。
“不好意思啊,我这人只要一昏头,就不管他是什麽身分了,大公子!”他的语音充满了幸灾乐祸,不再
看拍打自己身子的三井一眼,一笑转身,“就请大公子好好享受这些痒粉吧。”
好久没依著自己的性子做一些事情了,所以现在洋平的心倒是特别的舒畅,见到了樱木做过的这许多任性
的事儿,自己为何不学学他呢。
不是说有什麽样的主子就有什麽样的从人麽?洋平现在很开心,不只为报了仇,也为樱木与流川的道别,
因为他明白这样樱木就安全了。
一连两日,樱木过得很平静也很快乐,不过他同时也感到很奇怪。因为这几日他哪儿也没去,只安安静静
地留在流川府呆在流川身边。其实他也没做什麽,就是看著他与彩收拾著他家的堂子,就是听著流川每天
早、中、晚在他父亲灵前诵念心经。
也就是那样了,这些对樱木来说本是无聊透顶的日子此刻却显得极为难得。而流川在有时也会像以前那样
和樱木说说话、拌拌嘴,只是他没有再动过手与樱木打架。也许是因为他现在身上有重孝吧,言行举止都
尽量地谨慎没有与樱木直接冲突。
然而就这般心平气和地度过了两日後,到分别前的那个晚上,樱木的心再也不能保持平静了。
明天,明天就要离开了,要离开这个住了几个月的房间了。樱木睡在床上尽力让自己固定姿势,那是为了
不让自己翻动而惊醒了旁边的流川。
真是奇怪啊,几个月前自己还那要地痛恨这个地方以及这里的人。可谁想现在却恋恋不舍起来。自己太过
分了吧,离家那麽久了却只顾著这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家里的事只扔给娘与大哥也太不应该了。樱木有些
怪自己,可看著背对著自己的流川,他的责怪就移到了他身上。
流川睡得很安稳,一点动静也没有,全不像往常的那种睡姿。就是因为他好像没有什麽烦恼似的,樱木才
心中不平,可自己也不能要求流川与自己一样啊。樱木就被自己这般复杂的心思折磨著,久久地不能入睡
。
慕地,流川的身子轻轻一动,樱木急忙闭上眼。他感到流川起了身,“白痴?”他正小声地叫著。樱木紧
闭的双眼更是不敢张开了,可恶,为什麽自己要忽然害怕起他来?
不过即使樱木他看不到可他也能感受到流川那微热的视线。弄得他浑身都不自在,那个流川枫,怎麽这麽
久了动也不动一下?
他在看什麽?沈静许久,樱木只听得流川像是叹了口气,然後身子便凑了下来,他那浅浅的呼吸离自己那
麽近甚至他那细细柔柔的发丝都拂在了自己脸上。
樱木的心不由得‘砰砰’直跳,如果流川可以听见,那麽他一定会笑自己的,樱木暗自想著。
然而流川他再没有什麽动作,他只是深深地凝视了樱木那张睡脸一会儿,便翻身下床了。
樱木刚刚松了一口气,便觉得身上一暖,耳边听得流川细声的嘀咕,“白痴就是白痴,睡觉也不老实。”
说著他便开门悄然离开了。
门刚一关上,樱木便满脸通红地急急起身,手中抱著那床被子坐在床上怔怔出神。
那狐狸发了病麽?干嘛突然给天才盖被子?
这种待遇以前从来就没有过的?
还有他为什麽盯著天才那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