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街上突然响起任昆杰的怒斥声:“臭婆娘,赶紧滚吧!我们苍云堡绝不会将铁具卖给无日神教的叛徒余孽!”他一边恶狠狠地咒骂着,一边粗鲁地拦住了一个走路跌跌撞撞的女子。旁边的几名弟子见状,也纷纷起哄,协助他拦人并辱骂。
“你们还敢在我的地盘上采草药?真是胆大包天!”任昆杰大声喊道,话语中满是嘲讽和不屑。
被拦下的女子一脸愤怒,她挣扎着推开围堵她的人,厌恶地喊道:“你们走开!”
任昆杰看到女子生气,反而更加放肆地笑了起来:“哟,生气了?我看你腿脚似乎不太方便,要不要我背你回去?不过你可别嫌弃我背得不够舒服!”说着,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女子的身体。
女子愤怒地推开他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滚!流氓!”
任昆杰被激怒,不满地喊道:“我们是流氓,那也好过你们全家人给无日神教做狗!你们怎么不学狗一样爬回去!”他愤怒之下,狠狠地踢了女子一脚。
女子受到这一脚,踉跄着摔倒在地,摔得狼狈不堪。
她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迅逃离了现场。
任昆杰对着女子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说道:“等着瞧吧!等你们全家都死了,我会把你们扔到乱坟堆里,看你们还敢不敢来定风镇!”
泄完心中的不满后,任昆杰觉得扫兴,于是拉着弟子们离开了现场。
而任昆泰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他突然现那名女子的身影非常熟悉。
女子撞撞跌跌地逃离定风镇,到达镇口时,她突然停下脚步,愤怒地回头朝镇子上的牌匾扔起了石头。这块牌匾是由天道会和苍云堡共同出资打造的,上面刻着他们共同开拓定风镇的名字,以及两派的名字。她一边大声谩骂,一边疯狂地扔着石头,声嘶力竭地喊道:“该死的天道会、该死的苍云堡!你们都是是非不分的伪君子!”
宣泄完心中的愤怒,女子才转身离去,她艰难地走在回枫叶谷的路上。之所以说她走得艰难,是因为她的双腿天生残疾,两只脚长短不一,导致她走路时一瘸一拐。枫叶谷是她和她父亲暂时栖息的地方,她的父亲正焦急地等待她回家。
“老爷子,你生活已经如此艰难,何必再如此辛苦地采摘草药呢?这些草药也卖不出什么高价,光是维持生计就已经很吃力了。”一个长相尖酸刻薄的女人眉飞色舞地说道,“其实,你可以考虑把我女儿卖给我。虽然她身有残疾,但容貌出众,只要稍加打扮,送到青楼,她定能成为下一个花魁。”
年过五旬的老汉愤怒地打断了女人的话:“你走吧,我绝不可能卖女儿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像你这种专门贩卖人口的中间人,我千伏村是不会容忍的!”他果断地下达了逐客令。
女人仍不死心,继续游说:“千大爷,我可是真心为你好啊。你真的舍得让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儿跟着你一起吃苦吗?听我的,把女儿卖个好价钱,你再娶个年轻老婆,生个儿子,那日子才真是有滋有味呢!”
老汉已经忍无可忍,愤怒地推着女人说道:“赶紧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这个二贩子!”他用力将女人推出了门外。女人撇了撇嘴,狠狠地瞪了老汉一眼,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一踏入枫叶谷,女子就看见父亲正在忙碌,她上前皱眉问道:“爹,怎么那个二贩子又来了?”
老汉愤怒地皱起眉头,回答道:“别理她,这种作孽太多的人迟早会遭天谴。她总是在这里游说,想让我把你卖到青楼去。我怎么可能同意呢?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能为了钱而牺牲你的幸福?”
女子听后心中一紧,惭愧地说道:“爹,镰刀和绳子我没有买到。”
老汉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说:“没关系,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买。”
“你们好。”突然,一个陌生的男声打破了宁静。
千伏村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蒙面的年轻男子正站在他们面前,便不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男子上前一步,恭敬地说:“大叔好,我叫阿飞,是定风镇铁具店的帮工。方才我见这位姑娘在我们店里购买镰刀和绳子时,被苍云堡的弟子阻挠。我们老板深感过意不去,因此特地让我将镰刀和绳子送来给你们,以示歉意。”
阿飞看了一眼旁边警惕的女子,又微笑着补充:“我今日在店里劳作时,不慎被火伤到脸部,只好用面巾遮挡一下。”
“多谢你了,阿飞兄弟。”千伏村感激地接过镰刀和绳子,然后取出一些银两递给他,“定风镇的铁具和绳子向来品质上乘,做工精细。这些银两请你收下,多余的部分就当作我们的一点心意。”
阿飞连连摆手,推辞道:“这怎么行,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但千伏村坚持将银两硬塞给他,并热情地邀请他:“你就叫我千大叔吧。如果不嫌弃我们家简陋,就留下来吃顿便饭吧,现在也快到了吃饭的时辰。”
阿飞笑着点头答应了,随后跟随千伏村父女二人走进了他们的茅草屋。屋内虽然简陋,只有两张席子、一张餐桌和几把椅子,但收拾得干净整洁。席子上铺着略显陈旧的被子,餐桌上则摆着几只破旧的碗筷和一堆草药。这些草药大多已装入袋子,整齐地摆放在角落。
阿飞接过女子递来的茶水,好奇地问道:“千大叔,你们平日里都是以采药为生吗?有没有请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