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馆内,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木制的地板上,白彧捂着脸,痛苦地倒在地上,嘴里嘟囔着:“肆哥,你下手要不要这么重?”
薄肆站在他面前,眼神冷酷,朝他勾了勾手,“起来!继续!”
白彧不是傻子,“我又不是沙包,谁惹了你你揍谁去!要不要我替你把桑田找来?”
听到桑田的名字,薄肆眼神又沉了一分,招呼台下的贺铭箴和顾言勋,“他不上,你们上!”
贺铭箴和顾言勋纷纷摇头,薄肆正无处泄,此时上去,无疑是当沙包的,他们三人就算联手,那也不是薄肆的对手,纷纷摇头。
薄肆只觉扫兴,正打算让拳馆的老板挑几个拳手过来,顾言勋道,“肆哥,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白彧起哄,“对啊肆哥,你都打了快两个小时了,你不累,我们看着都累了,要不去喝喝酒?”
见薄肆不为所动,白彧使出杀手锏,“听说良人酒吧最近新进了一批酒,要不去尝尝?那里姑娘也不错!桑田还是老板,她今天惹了你,我们去砸场子!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气你?!”
顾言勋瞪了他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能真去砸薄肆侄女的场子?
贺铭箴手指戳在白彧脑门上,“没长脑袋就砍下来当凳子!”
白彧撇嘴,他哪里说错了?桑田多在乎她那个酒吧,为了她那个酒吧的各种证件执照,之前在薄肆面前嘴甜得不行,她那个楼还占了薄氏集团的地,本来都要拆了,要不是薄肆,怎么可能开成酒吧?
在乎什么就夺走什么,砸场子最能泄愤!
可看薄肆迟迟没有回应,白彧心里开始打鼓,这毕竟是薄肆的侄女啊。
别人或许不知道,薄肆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订婚宴现场桑田把他气得都摔杯了,他都没有处置桑田,看来对桑田还是在意的,是真当亲侄女养啊!恨得牙痒痒也舍不得动她!而且,她现在有了夫家撑腰,动她也要掂量掂量郁家对她的态度。
白彧开始后悔刚才的提议!
“还不走?”薄肆沉着脸,已经走到前面。
三人面面相觑。
白彧怔怔的看着薄肆,有些懵,这是真要去砸场子?
莫名有些兴奋是怎么回事?
他已经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
薄老夫人按照约定派人带领桑田前往她外婆所在的疗养院。
前来接她的是陈叔。
他一脸严肃,毫无表情,和往常一样沉默寡言、不苟言笑。
陈叔一直以来都对薄老夫人忠心耿耿,像一只忠诚无比的猎犬。
桑田板着脸问:“我外婆到底在哪里?”
陈叔只是简单地回答道:“上车吧,我会带你过去。”于是,桑田默默地上了车。
车辆一路行驶,穿过市区,驶向郊区,路途愈荒凉。经过漫长的两个小时车程,九曲十八弯,最终停在了山顶。
眼前矗立着一座度假山庄,但没人能想到这里竟然隐藏着一家疗养院。
疗养院四周筑起高耸的围墙,墙上安装着透明的玻璃并架设了高压电线,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专人巡逻。这种严密的安保措施让人不禁联想到监狱。
桑田攥紧了拳头,“我外婆究竟在哪里?”
陈叔双手交叉于胸前,语气生硬:“现在已经晚上,她已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