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充仪一下子抬起头来。
文元仿若没有看到一般,接着道:“再说昨日,您本已经被禁了足,只要安分一些,孩子出世,都有复宠的时候,可您,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信息,擅自跑了出去,您这不是自己把自己埋进坑里了吗?”
“当然,现在奴才说这些,有幸灾乐祸之嫌,只是,这人啊,就算是栽了跟头,也得要知道在哪栽的,奴才这样跟您说吧,就算养心殿住了一个天仙美人,和您又有什么关系呢?”
“皇上一没册封,二没奖赏,您就如此迫不及待的作死,再说了,养心殿根本就只住了皇上一个人,更何况,只住了美人,不可能只有您得到消息吧。”
岑充仪冷厉的目光,倏地瞪向被人堵了嘴的素衣身上。
“是你!是你害的本宫!”
素衣脸色刷白,有口不能言,只得不停的摇头。
“说,是谁让你攒拢本宫的,是谁!”岑充仪霍地起来,冲过去,揪上素衣的衣裳,用力摇晃着。
文元见此,眼底闪过一抹满意,没有白费口舌说这么多的话。
咳咳,说的他嗓子都干了。
挥手,示意内侍将岑充仪拉开。
“娘娘,该说的,不该说的,奴才都说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奴才就不管了,至于这等惑主叛主的贱婢,奴才就带走了。”
……
“总管大人,奴才有一事不明。”
从绛云宫出来后,文元就让内侍将素衣带走了。
至于带去了哪儿,她的下场又如何,没有人关心。
前两天刚被文元提拔到身边的管志,见周围没什么人后,忍不住说道。
文元捋了捋袖袍,“咱家知道你要问什么,是想问,咱家为什么提点岑充仪对吗?”
管志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这叫做,祸水东引。”文元神秘一笑,荣辉侯府的那位,委实太闲了些,用皇上的话说,给她找点事做。
岑充仪,虽然失势,失了圣心,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她在宫中经营了多年,人虽然蠢了点,冲动了点,但总会给自己多准备一两条路。
且,岑充仪的娘家,可是不容小觑的。
岑充仪又是家中嫡女,父疼母爱,女儿栽了这么大一跟头,坐得住才怪呢。
……
正如文元所想的那般。
绛云宫中,自文元一行人离开后,岑贵嫔便呆愣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才将将回过神来。
望着空荡荡的绛云宫,眼底一抹阴狠一闪而过。
若没有听文元那番话,也许,她真的就死心了,认命了。
但听完文元那番话,只觉得不甘心。
那种被人利用,被人当枪使的愤怒,烧灼着她。
越想越不甘,挥手将桌上的杯盏尽数扫落在地。
清脆的落地声,在空荡的宫殿中回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