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家子嗣颇多,但大多皆在京城。
要说不在京城的,也唯有三儿子一家。
三儿子是个什么性子,他这个当爹的,比谁都清楚,才华有,但没有野心,所以,三儿子不会是无为大师说的人。
小孙子才将将两岁,正是学牙牙语之际,算来算去,也只有唯一的孙女北倾。
所以,半个多月前,他便让老伴遣人,以说亲为由,接孙女进京。
这些时日,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以及适才孙女所说的话,正印证了无为大师的推算!
……
“父亲……”
老太爷回过神来,“何事?”
“倾儿她自小在江城长大,京城之事多是不清,不若儿子……”
不待北国深将话说完,老太爷便摆摆手,“我打算将我北家的暗卫启动,交由倾儿指派,此事咱们就交给倾儿吧,倾儿有她要做的事,咱们有咱们要做的事,你可明白?”
北国深面色一沉,重重颔,“儿子明白,儿子这就去安排。”
老太爷望着大儿子离去的背影,沉吟片刻,便回到案前,铺纸提笔,不一会,一张宣纸上写满了字迹。
待晾干后,折起,放到信封中。
“老王。”
“老太爷。”王伯推门而入。
“将此信快马加鞭送到江城,切记,一定要快。”
“是!”
***
“小姐……”
竹韵和竹清哽咽着,扑腾一声跪在地上,泪眼汪汪的看着失踪了数日的小姐。
北倾心下微叹,上前将二人扶起,“这几日,苦了你们了。”
二人面面相觑,齐声道:“奴婢们不苦。”
在竹韵和竹清的服侍下,北倾换上了自江城带回来的衣裳。
“这几日,你们可有打探到什么?”北倾抿了口茶,轻语问道。
“回小姐,府中一切安好,大多是二老爷院子里的消息。”
简简单单的一番话,北倾便对现今的国公府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这十年,她在江城也并非闲着,竹韵和竹清便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所以,就算她没有吩咐,她不在身边,二人要做什么,皆清楚。
“可有关于我的消息?”
竹韵咬了咬唇,点点头,有些欲言又止道:“有的,只不过……”
北倾轻笑,“不用说我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也是,以她的性子,又怎么会放过如此的大好时机。”
那可是个,见缝就钻的主儿!
“小姐您说的是……”
“荣辉侯庶孙女,凤鸣郡主,易瑾瑜!”
……
“小姐,福禄苑来人请您过去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