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國光:【他的潛力不亞於世界上任何一個網球選手,他一定會成為比他父親還要強大的存在。】
空山夏:【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這麼誇讚一個人,連真田哥都沒得到你這麼高的評價。】
手冢國光:【你很清楚我沒有誇大其詞。】
空山夏:【是是是,不過你這樣的誇讚要是讓龍馬聽到,他又要尾巴翹上天了。】
空山夏:【我知道你擔心他,這幾天我會一直陪著他的。能見證到未來傳奇網球選手的破繭成蝶,是我賺了!】
。
如夏夏所承諾的,她每天準時地來到越前龍馬父親所在的寺廟,充當一個安靜的觀眾,默不作聲地坐在網球場一邊的長椅上,靜靜地陪著龍馬,看他發泄一般地和越前南次郎對打。
網球的風格是一個人從接觸網球時就練出來的東西,是融入骨血的習慣。被人不留情面地用6:o告知「你不過是個比不過原版的複製品」,對于越前龍馬而言是毀滅性的打擊與羞辱。
可這樣的早已形成條件反射的風格,又如何可以輕易地改變?
場上的越前南次郎輕鬆愜意地回著每一個球,連跑動都不多,每個球看上去回得很是隨意,卻讓大汗淋漓的越前龍馬不得不全神貫注地跑動去接。
這兩人的實力差距可謂是天塹。
午間,越前龍馬的母親越前倫子送來了午餐,低聲囑咐著夏夏督促他們兩人休息,她還要上班。
夏夏低聲地應了,可是過去了幾個小時,越前龍馬和越前南次郎都沒有停下來。
從早上起,夏夏就從越前龍馬的網球中感覺到了一絲絲的與往常完全不同的微妙感。
夏夏若有所感地站起了身,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越前龍馬抽出去的每一個球。
——像是晨光破曉、幼鳥出巢,如同電影裡的慢動作,越前龍馬琥珀色的瞳眸中閃過一絲光芒。
就在這時,他的表情倏然一變,球拍的角度跟著調整了幾度。
他狠狠地揮拍,一個像是帶著火光的球疾馳而過,轟入了越前南次郎的球場之中!
越前南次郎一驚,第一次沒有接到越前龍馬的球!
力量、旋轉、角度——全都和以往大相逕庭!
越前龍馬狠狠地握拳,發出了幾天以來第一次的痛快的叫聲。
汗水不要命一般從他的臉頰上滑落,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濕透。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許久,他從地上勾起帽子,重戴上,面上回歸了以往的冷淡。
「老爸。」他說,「我要變得更強、更強!」
面對越前南次郎瞪大的眼睛,他又看向了夏夏;在夏夏愣怔的視線中,他勾唇。
那是夏夏所習慣的帶著些挑釁意味的笑:「學姐,以前我說,你這個世界第一可能要一直被業餘網球手打成6:o,很遺憾。」
他說:「看來我也要成為職業選手了,學姐,你不會被我甩下吧?」